卫青一声不出,冲到人群前,几把拉开身前的人,冲到笼前,他身形一展,已经推开笼前的人,手一扬,赤霄剑出鞘,只一挥,那笼子就如纸糊的一样被切开了。
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。
好快的剑。
卫青一把把琪木格从笼内拉出來,扫视着四周,冷冷的说道:“今后再有人如此,必让他试试我的剑!”
沒人应声,谁敢试这把剑。
卫青拉着琪木格正要走,人群中突然有人问道:“卫参将,你为什么要护着这个金国女人!”
卫青并不回头,只是站在那里答道:“这个女人是金国王妃,他一旦有个三长两短,你可知金国会做些什么?你有几个脑袋來顶罪!”说罢抬脚就走,人影一闪,一个左一队的百夫长扑嗵一声跪在卫青面前:“参将大人,在下今年已经三十二岁,却从未碰过女人,现在金军随时到來,我们眼看着就要被包围歼灭了,求求你了,反正也是个死,就让我在死前碰一回女人吧!”那百夫长说着说着向卫青磕下头去。
卫青一脚把这百夫长踢了个跟斗,怒喝道:“你是人,不是禽兽!”他不再与这些人多说,护着琪木格一路返回她和赵月如所居的帐篷。
进得门來,卫青先是找出一件赵月如走时沒來得及带的衣服让琪木格穿上,他则站在帐外守护。
不一会儿,门帘一掀,琪木格换好了衣服让卫青进去。
卫青见琪木格仍用手拿着她在笼子里一直护着的衣服,笑道:“这衣服有什么特别的,值得你这么护着!”
琪木格涩然一笑,将衣服展开,却是赵月如给卫青做的那衣服,赵月如前一夜将那衣服做好又拆了一块,琪木格想着天已经有些微凉了,于是拿起针线想加紧把这衣服做完,沒想到正做着衣服就被这一群疯了的汉军抓去了,她虽身处危难,却仍是加意保护着这件衣服,自己的衣服虽然被扯碎,这件衣服却一点也沒有被碰到过。
卫青的心中大为感动,差点就要张开双臂把琪木格揽入怀里,幸而及时反应过來,那双手一时放也不是举也不是,大是尴尬。
琪木格咯咯一笑,突然凑到卫青眼前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,一下子跳到一边。
卫青的心呯呯乱跳,他心说这可不成,且不说琪木格是金国王妃,就算她不是王妃,自己也不能就这么见色起意,赵月如刚一离开自己就立刻另寻新欢吧!他急忙后退,退的急了,呯的一声后脑撞在了墙上。
琪木格惊呼一声,抢上前來看,嘴里问道:“撞痛了沒有!”
卫青的胸口一软,琪木格那高耸的双峰似有意似无意的碰在卫青的胸前,卫青这一下更是手足无措。
“呜~~~~”号角声突起,卫青叫道:“聚将了!”
琪木格退了一步,神色惊恐。
卫青见琪木格那神色不对,心中奇怪,微一思索已经明白,她向自己的帐篷一指:“到我帐里去,沒人敢入帐抢人,否则就是杀头的罪!”
琪木格点了点头,也來不及收拾什么东西,跟着卫青來到他的帐篷。
卫青哪有时间招呼琪木格,只说了一句:“切莫出來”就一路小跑的直奔中军大帐,远远的看着人们都已经纷纷进帐了,心知这一回自己來晚了。
不过,这一回根本沒有人追究卫青來晚的问題,甚至沒有人注意到他來了,所有的人都死死的盯着大帐中间的地面,在那里有一个箭袋,里面放着一束箭,谢玄正一支支的从里面抽箭,每抽出一支,都有人长出一口气,神情立刻变得轻松,而其他人则神情紧张。
卫青心里纳闷,不知这算是怎么一出,大敌当前,不招集众将研究敌情,却在这里玩儿这种游戏,这算什么创意,他见白不信站在自己身前,轻轻拉了一下白不信。
白不信见是卫青,已知其意,一拉卫青,两人悄悄躲到帐角,白不信压低声音向卫青说了一下大概。
原來,汉军前期被金军用小股部队引着不断的扩张战线,到后來整个部队全都分散开了,金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,他们暗中在几个方向聚集部队,等到汉军兵力严重分散,而他们已经集结完毕后,突然间五路齐出,直攻汉军,这五路大军呈弧形分布,前锋都是直指汉军大营,此时汉军再重新收拢部队作战已经來不及了,只能先退过河去,临河防御再说,问題是,他们的所有船只都集中在这里,加之金军的攻击方式也是把所有汉军部队都压向汉军大营,各路汉军只能先到大营再由此渡河,这就要求有一支部队要向前顶出去,掩护其他各路部队后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