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青在帐外度着步,心中暗暗高兴,河北的义勇军居然主动找上门來,这可真是太好了,这些人虽然武器装备较差,但对金人可说是切齿仇恨,比起江南的人更多了一层被金人残酷虐待的亲身感受,而且在金人统治区内长期作战,对金人的战术十分熟悉,加之身经百战,战斗力极强,只要给他们换上良好的武器,进行一下整合训练,再给以充足的食物,其作战能力绝对要强于现在他手下的兵士。
他正要进帐去休息片刻,却见白不信引着祖逖又匆匆的走了过來,见卫青还在帐外,白不信说道:“卫牙将,祖将军刚刚接到有关金军的消息,急需向你汇报!”
卫青点了点头,祖逖也來不及客气,将一块破布递给卫青。
卫青将布接在手里看去,只见这布又脏又破,看着应当是哪个乞丐身上的衣服撕下了一块,那布上画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符号,有横的,有竖的,还有曲曲折折的,看起來就好象有人拿着一块木炭在这破布上信手涂鸦,兴之所至,随手乱画的一样。
祖逖看到卫青的神色,知道卫青看不懂,在一旁解说道:“这是我们发明的办法,以这种特别的符号传递消息,以防金军查到!”
卫青将破布递给祖逖,笑道:“这办法倒是好,只是我也看不懂,还是你來读一读吧!”
祖逖接过破布,他早就看过这布上的内容了,也不必再看,对卫青说道:“这布上是说,金军援兵二万人已经到达,即发动将进攻!”卫青一惊,与白不信对视了一眼,异口同声的说道:“好快!”祖逖接着说道:“这布上还详细说明了金国的作战布置,他们将分为左中右三军,左路是金国左贤王完颜无术统帅一万近卫军,中路军为金国万夫长扎木合统帅一万人军队,右路军方才到达,具体的统帅是何人还不大清楚!”
卫青沉吟了片刻,问祖逖:“这消息可确实!”祖逖点头:“传递此消息的人向來就沒有传递过虚假消息,这消息绝对无误!”
“好!”卫青立刻下令:“擂鼓,聚将!”
转眼间众将已齐,白不信、祖逖、陈庆之、刘七、石迁并各路大小都统整整齐齐的在帐中排列。
卫青端坐帐内,环视着众将,心中涌起一丝自豪感。
他以伍长而从军,一路奋斗,伍长而什长,什长而百夫长,百夫长而小都统、大都统,然后是参将,直到现在领牙将衔而行常将军之职,可以说是一步一个脚印,全凭了自己的能力硬是升上來的,这期间还有顾卫东的重重阻挠,自己因胆大妄为而被处罚等等,虽有如此众多的不利,但今天,他终于第一次不是站在帐前听令,而是坐在帐中发令了,回首看去,他自参军入伍至今,不足九个月,还沒有过十九岁生日,就已经手握重权,统帅万人了,如此神威,更有何人能敌。
卫青压下心中的兴奋,先对众人介绍了一下情形,随即说道:“敌军的布置既然已经知晓,我们也就好办的多了,这一回我们必须以少胜多,击败敌军!”他拿起桌子上的令箭,一连串下令:“陈参将,你统左三队一万人众,跟随在我左右为右路,迎击金军右路军;祖将军统你所部七千人,并石迁为副,为中路军,迎击金军中路,白牙将,你将那三千军需队留下整队为左路军,迎击金军左路,刘参将统领铁甲战车、机弩和霹雳炮支援右路军作战,左路军需死守不退,中路军必须死死缠住金军中路军,各领其令!”
“末将有话说!”还沒等众将叫“得令”,早有人插进话來,正是刘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