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,赵月如感觉时间过的实在太慢,她急于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,而顾卫东则感觉时间过的实在是太快了,快的根本不给他想一个脱罪办法的机会。
大帐里静悄悄的,几个人都默默的坐着。
“顾将军,你很热吗?”一片寂静中吴明突然出声,卫青和赵月如都吓了一跳,一起向顾卫东看去。
顾卫东的脸上流着汗。
他用手胡乱擦了一把:“是啊!的确是有一点儿热,吴将军,这么热的天,你们不热吗?”
吴明和卫青相互看了看对方身上厚厚的秋衣。
吴明沒说什么?只是把一个毛巾递给顾卫东。
“巳时到了!”不知过了多久,吴明终于发话了。
随着这一声话语,帐外传來一阵喧哗声。
扑嗵,顾卫东跪下了:“吴将军,我,,,,,!”
门帘一掀,李广走了进來,大声说道:“禀吴将军,营门外发现有百姓惨死!”
“什么?”吴明问。
李广一挥手:“抬上來!”
只见两个士兵抬上了一具尸体。
顾卫东一见那尸体,立刻从地上站起,挺直了腰板。
那尸体正是昨天与他会面的杀手。
不知是何人在最关键的时刻救了他一回杀掉了这个杀手,而且看这杀手满面乌青,七窍流血,胸口湿了一大片,而且身上还有酒气,看來就是被人强行灌下了他所带的毒酒,这一回是死无对证,他顾卫东可以脱罪了。
李广不知道自己已经帮了顾卫东的大忙,仍是那里向吴明汇报:“末将外出时发现的,此人就倒在我军营门前不远处,而且看來是被人强行下了毒,我怕百姓们会误以为是我们干的,所以把他抬了进來,请吴将军定夺!”
吴明沉吟了片刻,对李广说道:“还是交给地方官吧!毕竟这是刑事案件,不归我们管,只要地方官能及时查处此事,百姓们就不会有什么怀疑,何况纵有怀疑,也只能由得他们,我们的权力再大,也不能防民之口!”
李广答应一声,命人将尸体抬了下去。
吴明看着顾卫东:“顾将军方才行如此大礼,不知要说什么话!”
顾卫东嗯了一声,此刻的他,充满了自信,他对吴明答道:“我想说,我根本沒有找人毒杀卫将军,这完全是赵姑娘因爱生恨,想对我挟私报复!”
赵月如“呸”了一声:“顾将军,你说话要积一点口德,我从未爱过你,谈什么因爱成恨!”
吴明咳嗽一声,止住了两个人的争执。
他可不想把赵月如究竟是不是爱过顾卫东的事弄个明白,这种事儿,永远也弄不明白,无论是谁,哪怕是当事人很多时候也同样不明白。
“你们之间是否有爱或者有恨,不关本将军的事,本将军只管证据!”吴明说道:“如果巳时结束仍沒有人送毒酒來,则赵姑娘的话就不准,否则本将军就要好好拷问一下送毒酒的杀手了!”
顾卫东往椅子背上一靠,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。
这杀手永远也來不了了,如果你吴明有本事,不妨去阴间拷问他一下吧!“吴将军言之有理!”顾卫东从从容容的答道。
巳时终于过去。
赵月如的脸色发白。
吴明看着赵月如,叹息了一声:“赵姑娘,只怕你的信息有误吧!”
“这是我亲耳听到的!”赵月如沒有别的办法,只能强调这一点。
吴明摇头:“无论是否你亲耳听到的,这件事都沒有证据!”
顾卫东在一边哼了一声:“赵姑娘本非军人却身居军营,这本身就已经很奇怪了,现在却又公然向吴将军污蔑本人,实在有些让人无法理解,不知道赵姑娘何处來的如此巨大的权力!”他看着吴明:“吴将军,依我看,是不是将赵姑娘送出军营好些!”
吴明点头。
他也是这样认为的,无论赵月如说的是真是假,一个民间女子长期跟随着大军行动,的确很不对头,赵月如是有亲友可投也好,无亲友可投也好,不管怎么,都不能让他在军中长住,否则也实在不成个样子了,只是,他也知道赵月如与卫青的关系,这件事,,,,,。
吴明看向卫青。
“我下午就走!”赵月如说道,她的嘴唇上现出自己用力咬出的白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