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云,我是去念书,不是去郊游,你给我的这个包裹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啊?”瞧着桌上的那一大袋东西,阿七有些不想去学堂了。
沈连云上前将桌上的包袱在他身上拴好,“我知道这个布包里的东西是有点儿多,可全都是我精挑细选,觉得你会用得上的东西。”
“你确定我都会用得上?”阿七驮着背,一副老相。
沈连云笑着扳直他的肩膀,“我想你第一天不熟悉环境,多带点儿东西防身也好,这样我心里也踏实。”
阿七叹了口气,知道是她的好心,于是挂上了一副通情达理的面孔,“有备无患嘛!辛苦你了阿云!”说完,大大地张开手臂向她要抱抱。
沈连云也笑着张开手,一把搂过眼前的这个可人儿。
这个孩子现在早就已经被她调教得忘了什么非礼勿视、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条条框框,她很庆幸阿七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还有爱人的能力。
很多人受过伤害就会把自己封闭起来,为了快速愈合,为了让自己不要有感觉,于是就强制自己不要去感受,不要去体验。
我们从自己身上剥夺了太多的东西,以至于到最后,我们对一段感情能给予的便越来越少,从而丧失掉爱人的能力。
她不要阿七变成那样,变成一个什么都不能感知的麻木的人,所以沈连云就一直鼓励他去诉说,去表达,去感受,希望他拥有完整健全的人格,而不是淹没在仇恨里,失去对美好生活的追求。
“阿云,来接阿七上学的人到路口了。”杨秋生从门外探进脑袋来,看着两个抱在一起的人觉得满足。
“阿七,我们今天会在镇上卖果子,你放学后在学堂门口等着我俩来接你,然后我们一道回来啊!”沈连云拍了拍他的背,然后松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