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这句话,在场的村民觉得自己的瞌睡都醒了大半,哪有调查事件调查到最后来怀疑自己的?
吵闹声乍起,冯县令觉得自己的脑仁儿里全是“嗡嗡”的说话声。
“肃静!”
他老人家不知这是自己第几次拍响案板了,身边的官差忙着换了一杯刚沏好的热茶上来,试图平复一下县令大人的烦躁。
杨秋生忙上前拉住一脸笑意的媳妇儿,低声道:“阿云,你其实可以把我推出去顶罪的。”
一听这话,沈连云没好气地扬眉,“阿生,你又想到哪里去了!我们只是被凶手利用来销赃了。”
杨秋生这才放心地松开她的手,只见自家媳妇儿从荷包取出两枚金穗子,踱步到小翠身边。
“这个姑娘还认识吧?”
小翠的身形已有些不稳,但仍死命咬着自己的牙,“是……是来听沈姑娘上课的学费。”
“正确,那么敢问这钱属于谁的财产呢?我想你个小丫鬟身边,应该一时也拿不出这样大数额的金穗子吧!”
小翠只是低着头不说话,一旁围观的人都很是诧异,两枚金穗子同钱家少夫人中毒有什么关系?
沈连云直起身,转向支着头的钱老夫人,看来对方的体力也有些不济了。
“敢问老夫人,能出手这样阔绰的,是否只有正房夫人的用度才办得到?”
钱老夫人抬眼看了看边上的朱管家,示意他上前查验金穗子的标识。
凡是大户人家较大面值的钱财,除了有官府敕造的官方标记外,还附有自家的印记。
就像现代每张纸币上的编号,为的就是方便记录银两的流通去向,以此规范钱财的使用。
朱管家细细查验了金穗子角落下的标识,确定是钱府的银两无疑,复又转身向钱老夫人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