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连云听见他这样说,忙坐直身子,挑眉望向有些畏缩的沈连月,“所以,你拿了我家什么东西?”
“我……我真的没有啊?”
杨秋生将手放在自家媳妇儿的肩头,淡淡地说道:“厨房碎了三个瓷碗,两个盘子,喂鸡的那个木瓢也乱仍在柴堆里,还有我家大门的锁也被撬坏了,以及……”
还没等他细数完沈连月的罪状,对面的人已经听不下去了,忙摆手从袖子里掏出自己的钱袋子。
“里面有三两银子和一些文钱,都给你们,我现在只想回去。”
杨秋生从她手里接过钱袋子,在手里掂量了一番,然后望向自家的媳妇儿,用眼神询问是否放她离去。
沈连云从凳子上站立起身,“大门处上锁就是告诉想要进来的人,主人家不在的时候,不能进来。”
沈连月如何不知,她这话一语双关,不单是说锁的事情,还有关于这个家的门。
无论如何她沈连月都是个外人,进不得的。
“沈连月,你最好记住,别再打我家人的主意,我虽然不至于找人打你一顿,但让你在这个地方过不下去,还是办得到的。”
沈连云看着对面低着头的人,也不欲同她多说什么,于是挥了挥手,让她离去。
杨秋生将大门处用铁丝挂好以后,抬脚去了厨房,见沈连云正在收拾地上碎裂的瓷渣滓。
他忙上前扶起她,“我来,你洗漱完了就上床先歇着,不用等我。”
说着,就接过她手里的残渣,却听耳边传来一声哂笑,他抬首扬眉,“怎么了,阿云?”
“我刚刚去鸡圈,真见着食槽里有玉米粒,那个沈连月莫不是真的来喂鸡的?”
杨秋生没想到她又提及刚才的事情,“我是不信的,哪有大半夜来喂鸡的,鸡晚上都睡了。”
沈连云撅着嘴巴,用食指手背蹭着自己的下巴,“那你刚刚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?”
她家夫君虽然是个男人,但是做起事情来绝对是粗中有细的,尤其还是得了她的嘱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