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连云看着自家夫君的神情,忽地笑了出来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这个人想要急着传宗接代。
只有她明白,爱一个人爱到极致,就是想同他生孩子的。
她俯身低头轻触对方的脑额,两人的呼吸喷薄在彼此的脸上。
“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?”
杨秋生因为她的回应,嘴角绽开一个笑来,“只要是阿云你生的,我都喜欢。”
秋风渐起,窗外的云雀都往南方飞去,为着避开冬日时节严寒。
而沈连云觉得,只要有自家夫君在身边,哪里都会是春天。
他们下楼本是想去寻两个“离家出走”的孩子,却不曾想在大厅里看到了昨日的那位不着调的将军,而梁尚书正为他舀着大碗里的白粥。
见他们过来,卫临当即用脚踢了踢背对着楼梯而坐的梁友致,“怀深,看后面。”
这样的对话,让沈连云不由得联想到街头的地痞流氓准备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。
今日的卫临把头发扎了起来,一顶银色的束冠横叉着一支银簪,一看就是梁友致的杰作。
她不禁有些好奇,当朝的尚书大人竟为一个将军束发,当真是有些隐晦的奇闻。
梁友致偏转过头,见是他们,忙笑着起身,“云儿起了,快来用些早膳,然后我们赶路。”
杨秋生觉得这人的好心很是多余,忙将自家的媳妇儿牵到了身后,“不用。”
扔下这两个字,他抬步就要向大门行去,身前却被一人的长臂挡住了去路。
“怀深心善,我却看不得他受人冷眼,还劝二位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沈连云生平最恨受人威胁,而今次这人还将威胁的话掷地有声地扔到了她家夫君的怀里,这如何叫她能忍。
她嘴角微勾,笑着踱步上前走到杨秋生的边上,在看到自家夫君眼里的冷意后,转头望向了对面不可一世的卫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