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理论推算叫沈连云笑着挑眉,“封建迷信。”
但是随着一天天变冷的天气和她渐渐大起来的肚子,沈连云觉得她家夫君的异教邪说已经成功影响到了自己。
杨秋生揉搓着她有些肿胀的腿,眼里的心疼倒叫她这个当事人不由得开口安慰,“阿生,你不要担心,这都是正常的现象,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可坐在床尾的人却深深叹了口气,“没想到肚子里的家伙叫阿云你这样遭罪,等他们出世后,若是敢调皮,我一定狠狠打他们屁股。”
杨秋生不知道,他们家的小霸王却是在以后将他这个阿爹吃得死死的。
沈连云摸着肚子的手因为这话一顿,嘴角已是大大地咧开,“有我夫君撑腰,小人儿才不敢欺负我呢!”
等沈连云察觉到胎动的时候已是新年时节了,因为她怀孕不方便走动,所以今年沈家村的宴席杨秋生一一拒绝了。
村民也知道他们的情况,于是纷纷拿着礼物上门拜访,送的都是自家产的鸡蛋或是喂的母鸡,简单又实际。
杨秋生的脑袋正贴在自家媳妇儿肚子上的时候,又听见院子外的大门被人敲响。
想来又是哪家来给他们送礼的人,于是沈连云推了推这个纹丝不动的男人,“阿生,开门去啊!”
杨秋生抬头的时候,一双眸子里满是不甘愿,“今天晚上我要趴在阿云的肚子上听个够。”
冬日的天黑得很早,好在他们家院子里四周挂满了花灯,不单很有节日的氛围,连带着四周也显得敞亮。
以至于杨秋生拉开门的时候,可以将门口站立的人瞧得一清二楚。
“稀客,梁尚书。”
他的手伏在门框上,一点儿也没有要将外面的人迎入门的意思。
边上的松臣当即躬身向他行礼,“趁着过年探亲,我家大人带回了阿七小少爷的信。”
其实捎信回来是顺便之举,他家这位主子真正的目的还是想探望一下那位怀有身孕的姑娘。
梁友致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站在轿子边,一身鹤氅裘将他裹得严实而看不出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