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的门被关上后,杨秋生并没有立即读信。
沈连云当然知道他的心思,讨好似的拽着他的袖子坐到了桌边,“不高兴我答应那个人吃饭?”
杨秋生转头就见着他家媳妇儿偏头含笑的脸,“非常不高兴。”
沈连云挑眉,故作严肃地清了清嗓子,“那给你听一听肚子会不会开心啊,我刚刚可是发现里面的小家伙在踢我哦!”
她话音刚落,面前的男人已经半跪在了身前,小心翼翼地将手捧在她的肚子上,“肯定是我家儿子也讨厌那个梁友致才踢脚的。”
这样孩子气的说法叫沈连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,“我是想从他嘴里探知一下阿七现在的情况。”
她家儿子的性子她自然是清楚的,那些写回来的信件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,反而搞得她有些不放心。
“我知道。”
杨秋生偏头感受着她肚子里的动静,正因为知道是这个原因,所以他才没有在最初开门的时候就将那个梁尚书轰走。
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耳朵上覆上一双暖乎乎的手,“可以读信了吧,夫君大人?”
信里是阿七惯常的问候,附带的还有京都盛传的一个流言,“吏部梁尚书的新妇三日后回门,一直留宿在娘家,不曾再回梁府。”
这样的秘传叫沈连云眼睛微睁,刚才倒是从那个人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异样。
杨秋生将信笺折好放回了专门盛信的木匣子里,“小盛的这封,明日上街我给他带去。”
因为要准备会试,小家伙近来格外地用功,抽不出闲暇的时间到处晃荡。
目的明确,所以不容有失。
梁友致下轿的时候就发现钱府的人大半站在了门口恭候,难为他们这么冷的天气还出来。
“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