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
秦家两兄弟被沈连云领至饭厅的时候,就看见桌边已落座了自己要伺候的小主子。
还没等他们躬身行礼同他们问好,他们的身子已被人妥帖抱起坐到了板凳上。
杨秋生将粥碗推到他们面前,又递过来了两双筷子,“记住,我们家不时兴行礼之类的事项,现在是这样,以后也是这样,明白了吗?”
两个孩子闻言只是低着头,有些不敢去瞧边上站立的人,“这样不合规矩。”
尽管秦尺的声音细弱蚊蝇,但仍叫桌边的人都听得分明。
沈连云笑着上前揽过了他们的肩头,“我们家呢,没什么规矩就是我们的规矩,记住了吗?”
见这两兄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她轻揉了一下他们的脑袋,“若是不回答我们都等着不用膳哦!”
秦寸有些无措地看向自己的哥哥,见他点头,于是也跟着点头称好。
边上的佩儿笑着冲他们砸吧了一下嘴巴,用下巴示意他们去拿搁在碗里的鸡蛋,“我姐姐已经给你俩剥好了。”
这样的关怀让两个孩子觉得有些受宠若惊,却见身旁的女子抬手将那个装蛋的碗递到了他们的手边,“有喜欢吃的东西就提前说来,以后住在这里不用太拘束和客气的。”
沈连云说着就弯腰拾起了他们搁在地上的包袱,还好这两个孩子身上穿着的衣服还算厚实暖和,看来那个范湖书院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。
她当然不知道,秦家两兄弟是在太阳底下活动的人,自然物质条件方面会有额外的安排。
但余下那些训练的孩子可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,本就是些流民孤儿,或是被人贩子贱卖为奴的孩子,自然只有做得最好的才有资格得到应有的补给。
毕竟那是个杀人的组织,不是慈善堂。
感受着此处和范湖书院截然不同的氛围,秦家的两个孩子心中满是庆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