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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“昭儿,找娘亲何事?”柳姨娘放才在外面吃了酒,脸上带着一点红晕,看着很有神采。
乔九昭道:“刚才我看你哭了,想着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,这不是来关心您吗?”
柳姨娘瞪她一眼,道:“臭丫头是在取笑我吗?你四哥和绵绵是顶好的,我看着高兴,倒是你,让我……”
乔九昭赶紧打断她,就知道柳姨娘要说这个,急忙抱住她,说:“好娘亲,您就别操心我了,我不愁嫁的。倒是您,现在家里的人都成双成对了,要是我不在家里,您一个人多闷啊。”
“哪里闷了,打牌看书听曲子,你爹爹来的时候,我们还能下下棋,这么清闲的日子,你说闷?”
乔九昭笑笑,抱住她,她的娘亲一辈子都温婉贤淑,乔九昭是学不来,现在又是不能在她身前尽孝,乔九昭心中发苦。
柳姨娘愣了一下,马上拍了拍乔九昭的背,说:“可是有什么心事?”
乔九昭摇头,眨了一下眼睛,隐去眼底的泪意,“好了好了,去吃酒吧,我也饿了。”
两人出去的时候,正好乔毅的贺礼到了,是一对足足有两斤沉的玉如意,玉色上乘,雕工栩栩如生,上面的祥云就像是流动的一样。
看到的人无不啧啧称奇。
这么贵重大方的出手,乔九昭看了一下,就知道不可能是乔毅送的。
乔九昭内厅,站在纱帘之后,听到乔久诚在内厅告诉乔路炘,这是太子让乔毅送来的。
果然是他。
乔九昭心中五味杂陈,没有再听下去,悄声离开。
回到自己的院子,温决琛的第三封信果然也到了,九儿拿给她的时候,说:“小姐,事不过三,这封过后,殿下可是真的不会再送信来了。”
乔九昭胸口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悲恸。
她能一一和自己的家人告别,可是又有谁来告诉她,如何与那个远在百里之外的人话别。
内厅之中,乔路炘听说是温决琛送来的,说:“殿下有心了,他现在应该已经不在京中,想来是早早就准备好的。”
太子和洛王去犒军的消息除了乔九昭,大家都知道。
乔久诚颔首道:“按军队的脚程,现在也应该快到塞北,我也该走了。”
说完,他笑着对乔路炘道:“已经吃过你的喜酒,为父的心愿也算了了一桩,往后我不在家,乔家上下就交给你,你要多替你娘分忧。”
“父亲……”
乔久诚继续道:“我就只放心不下你五妹,她性格刚烈不屈,不能让她知道当初的事,若是她知道定是会塞北找真相。我走后,她定是能察觉到,你们一定要拦着她。”
她是乔家最小的孩子,也是乔久诚最疼的一个,他只想乔久诚在舒服的女儿乡里面长大,不像她见到那么多的罪和恶。
知女莫若夫,乔久诚的担心无不道理,但是也为时已晚。
当他晚上在房中看到乔九昭留下来的信时,乔九昭已经乘夜,在宾客交-欢至极,骑马离开清河,一路北上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