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殿的审判很快传到后堂,萧战将听来的谈话一一禀报给两位主子听,乔九昭正磕着瓜子,温决琛坐一旁看观书,偶尔给乔九昭倒一杯茶。
“钱二成了利欲熏心的人手下亡命魂。”人心难测,怪只怪他助纣为虐,跟错了人,乔九昭抿了口茶,淡淡道,“李县令收赵琦的钱,赵琦如今用这件事威胁他,必然有一定的证据,否则李县令失口否认,他也奈何不了对方。萧战,你去审他一番,看他如何说。”
萧战原本就是乔九昭手下的人,虽然真正的主子是温决琛,但乔九昭的吩咐从未拒绝过,抱拳道:“属下遵命。”
“刘管家最近如何?”乔九昭记起了他。
温决琛道:“尚可,也算安分。”
萧战浑身上下带有生人勿进的冷漠,衙门的人都不敢惹他,畅通无阻的来到牢房,牢头放下正要送r口的酒,谄媚道:“不知萧大人来此有什么事,小的也好交代下去。”
萧战道:“我奉命审问,带赵琦出来。”
审问赵琦?这……
萧战不容商量,牢头没办法拒绝,只得低下身掩饰心慌:“小的这就下去安排。”
萧战坐在老旧的椅上,传来轻微的“咔吱”响,牢役前来奉酒,他睨了眼,不予理会,牢役自讨了个没趣,讪讪退至一旁,转角牢房,隐隐传来质问声。
“我给过你们银两,为何还要审我?”
“我的祖宗,你轻声些欸!”牢头急急忙忙捂住赵琦的嘴,低声在他耳边呵道,“这不是我们要审的,太子那边派来的人我们哪敢违背?放心,我们会拂照的,你多担待些。”
牢头与他商量好,心惊胆战的将赵琦带了来,对上萧战波澜不惊的眸子,一时猜不透他到底有没有听见谈话,只得道:“萧大人,赵琦已经带来了。”
“捆上。”
牢头动作一僵,连忙招呼牢役动作,将人捆在刑架上。
萧战缓缓踱步,从刑墙挑个长鞭子,扬鞭打在赵琦身上,皮开肉绽,这鞭子特意用盐水泡制而成,打在人身上,远比普通的要痛数倍。
毫无预警的一鞭,使得赵琦痛呼出声,尽力的缩起身体,然而抵不过无情的鞭响,不可置信的睁大眼:“你滥用私刑,想将我屈打成招?”
“你们出去,没有我的吩咐,不许任何人打扰。”萧战冷眼瞥向牢房里的牢役,“若让我察觉有人偷听,规矩你们都懂。”
牢头背影一僵,连连赔笑:“有萧大人吩咐,小的自然遵守。”
必须找李县令,不然事情收拾。
牢门被关上,除了牢里的犯人,再无其他闲杂人等,萧战身影高大,手握长鞭的漠然,宛若勾魂夜叉,赵琦彻底慌了神,忙开口道:“你要多少银两,我都给你,只要你别动手。”
回答他的是长鞭的破空声,交错之前的鞭痕,赵琦痛的身子一缩,声调透出恐慌: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萧战没有回答,又一鞭落下,直到第五鞭,赵琦痛的浑身麻木,呼吸微弱,止不住的颤抖,却迟迟昏死不了。
萧战停下鞭打,语气平淡:“你与李县令有什么交易,你手上握有什么把柄。”
赵琦虚弱的裂开嘴角,眼底依旧是得意:“哈哈哈……咳咳!你以为我会说吗?这是我最后的保命符,左右都得死,我为何要说?”
萧战不急着挥鞭子,反道:“你弄错重点了,我只要知道有还是没有,是信还是人,亦或者其他把柄。”
赵琦没见过这种阵仗,但凡拷问,都是直达目的,没有他这般迂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