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杨家探得蛛丝马迹,就知道自己结局,将证据交给顾郡守,儿臣沿路探查,顾郡守刚松开,就
满门被灭,显然有人故意湮灭证据。更早之前,洛王曾以追捕刺客的名义,在古月镇大肆屠杀乞丐,那些乞丐,正是十年前记事的,若非顾郡守投靠在他门下,刘管家隐退消失,早在十年前惨死。”
皇后冷眼注视温决琛,同样在思索退路,如何才能脱身。
“刘管家与顾郡守和杨家熟识,这些信件也有年头。人证物证俱在,儿臣伪造不来,当年皇后勾结敌寇,意图内忧外患,将父皇逼下皇位,心思早就不干净。但是乔家把蛮人打退了,导致变数,皇后为了消灭证据,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屠杀古月镇,数名百姓,无辜惨死。古月镇疑点重重,父皇当真不曾怀疑?”
温决琛手上的证据一样接一样出现,更早前在大殿,刘管家为了证明自己没半句谎言,当着所以大臣的面,撞柱而死,给了皇帝绝对不能退的压迫,同时也在大臣心中埋下种子,这件事没处理好,就是皇家的笑话!
皇帝脸色不大好:“乔家的事,你倒是掺和的顺手,乔九昭没和你一起来?”
皇帝话语刚落,朱公公从外走进,对着皇帝行礼:“陛下,太子妃求见。”
“说曹操,曹操到。”皇帝意味不明的打量皇后与温决琛二人,忽地甩袖,“让她进来。”
乔九昭一进殿,俯身跪拜:“儿臣参加父皇。”
“乔家的事若少了你,便成不了局。”皇帝不冷不热的开口,听不出他的心思,“说罢,你求朕什么?”
乔九昭道:“儿臣大胆冒犯,乔家是被人陷害,只有父皇能还乔家一个公道。”
皇帝没再开口,而是拿起放在书案上的信,反复看着。
温决琛已将事情说清楚,不论是朝上,还是在御书房,皇后一开始还与他争辩两句,直到他拿出新的证据,便没有再开口。
乔九昭摸不透皇帝心思,提心吊胆的等着,温决琛手上还有一封信,是当初温衡钰派人刺杀的信,乔九昭交给了他,如今也是时候拿出,彻底将皇后一派扳倒。
温决琛刚有动作,乔九昭似乎察觉到什么,按下他的手,微微摇头,唇齿动了动。
皇帝虽然甚少处理朝事,却不代表他昏庸,不可能猜不透内中关系,扳倒皇后,足以让温衡钰在皇帝心中一落千丈,何必再妄送一条人命。
皇帝注意到他们小动作,浑浊的眼中浮出难以琢磨的意味。
“皇后,你还有什么话好说?”
皇后道:“笔迹可以模仿,信件可以伪造,至于人,可以顶替。太子凭借者几张轻薄的纸,与一名来路不明的人,就想将我扣押吗?若传了出来,未免有失太子身份。”
温决琛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,递上交给皇帝,皇后脸色些微难看。
那是一张户册,连带刘管家的身份,上面写的很通彻,是伪造不来的东西。
温决琛道:“户册足以证明刘管家身份,皇后如果还有异议,孤实在不知要多少人以死明志,皇后才会承认那是你所为。”
皇后紧紧捏着手绢,敛去眸子里的阴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