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九昭无奈摇头,店家十分爱贪小便宜,难怪这家客栈即便到了午时,也只有零零碎碎的几个人,而且个个狡猾,听他们斗嘴,抠那么一两文钱,乔九昭突然觉得也挺有趣的。
“怎么样了?”
该隐回来,径直走到乔九昭面前:“没有任何线索。”
“看来还要再查。”乔九昭轻叹一声,扭头望向窗外,斗笠下的街道人来人往,就是没有她想要找的那个人。
之前从朝阳哪儿得知温决琛有出手,这才救下江瀚,也因为后来的变数,没人看管江瀚,江瀚趁机会溜走,以至于到了现在还没找到人,只能根据之前残留的线索寻找。
“我再去其他医馆看看。”
乔九昭告别该隐,继续去找,一连好几家一无所获,走来走往的马夫也没见过她说的人,乔九昭再往前走,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,手上拿有药,身边跟着一个男的。
乔九昭心神一动,迈步靠近,注意到男子脖子上有一颗痣,她立刻出手将人擒下。
谁料那男的会点拳脚,低头一躲,迅速避开,乔九昭反应更快,抬腿踢他膝盖,同时握住他手臂,一个过肩摔将人拿下。
而那女子被吓了一跳,认出乔九昭,落在地上的药也不捡,冲着四周就吼:“打人啦,打人啦!有人恃武行凶,赶快报官啊!”
行人爱看热闹,纷纷凑近,指着乔九昭议论。
女子一看有机会,呜咽的哭出声,衣袖抹着眼角抽泣:“我哥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他,他就要打我哥泄恨,还要抓我当妾,求求大家评一个理。”
“看那人不是简单的人物,看看他那一身的锦罗绸缎,被抓的人穿得破破烂烂,我看肯定是小偷,偷到太岁头上了。”
“你这人尽是胡说,你没听见那是撞了他一下,他就打人的吗?”
乔九昭不想闹大这事,女子确实不如她愿,乔九昭犹豫了一下,注意到女子得意神色,冷哼道:“我带走姑娘合情合理,你早上卖身葬父,那五十两是我给的,现在就认不出我来了?”
围观的人一拍额头:“我说呢,这人怎么那么眼熟,原来是今早施恩的善人。”
一人惊呼出声,周围的人连连附和,情势往一边倒,纷纷议论女子。
女子一看形势不好,往地上一跪:“原来是恩公,小女子眼瞎,竟没将恩公认出来。”
“都散了,看什么看?”乔九昭眉头一皱,斥退围观的人,松开擒拿男子的手,往前一推,“你哥的身体生龙活虎,根本不需吃药,还是说,你当真有一个病重的父亲?”
乔九昭捡起地上的药,打开一看,居然是伤药。
女子犹豫该不该开口,不停的往兄长看,兄长愤愤的盯着乔九昭,她也只有看去,乔九昭的脸色有些不对劲。
“我与兄长都是榕城的人,名唤赵云,兄长唤作赵信,榕城发了水灾,父母也死在那场天灾中,我们一路乞讨,好不容易来到汝南,却找不到要我们的人。那时候榕城瘟疫的消息传来,我们爬被赶出去,一直躲在废弃的破庙,有人救了我们。”
这几个月,赵云见过各种形形色se的
人,看得出乔九昭是好人,想着说与她听,乔九昭或许会出手相救。
“恩公后来离开,再次出现的时候,受了重伤,我们尽力给他包扎,好不容易救活。就因为我们身上没钱,大夫都不给他开药,拖拖拉拉,到现在伤都没好全。”
乔九昭将药放回赵云手上:“你才骗过我,我哪能这么快就相信你?带我去看看他,如果你所言属实,我会找来大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