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阳扔下骰子,眸子一喜:“让他进来。”
公主有客,看似很重要的事情,张星羽与秦姝好识时务,起身整了整衣裙,刚要与朝阳告别,朝阳做出一个坐的手势,示意她们不用在意。
“离开做什么?都是自己人,我想你们也想听听九昭的消息。”
张星羽看了一眼秦姝好,一时不知该怎么做是好,就在二人犹豫的空档,该隐已经走进宫殿,单膝跪地,抱拳道:“回禀公主,人已经带回,放在放在密室。”
朝阳心下一松,悬着的一口气终于能放下。温衡钰威胁她,说是已经找到他们行踪,不过既然该隐与江瀚都回来了,乔九昭也该在。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“皇兄已经派人去抓你们,打算扣押九昭,她不能进京,她也在那里吗?”
该隐神色迟疑,带有一丝为难,他沉默了会儿。
“三皇妃的行踪属下不知。进城的时候我们受到围杀,三皇妃选择吸引敌人,带着马车离开,现今生死未卜,属下进宫,也有这部分原因,请公主派人外出找寻她的行踪。”
“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?”张星羽听得一愣一愣的,只有最后一句话十分清楚,她死死盯住该隐,难以置信道,“你是说三皇妃现在很危险?她为什么会出宫?为什么与你在一块?”
一连串的问题逼得该隐无法喘xi,他索性不理会张星羽,抬眼注视朝阳,低首道:“是属下失职,愿意领罚!”
“可能不行。若在几天前,我有可能派出人手,现在这种局面,我如果派出,只会加重她的危险,皇兄早就派人将我盯得死死的。”
朝阳明白事情的严重性,眉头紧皱,瞅了一眼镂空墙窗不知何时出来的太阳,内心一阵不安,在房内来回踱步。
秦姝好旁听他几人对话,又联想到上次在秦府见过乔九昭,她必定在找扳倒温衡钰的罪状。秦姝好捏紧手绢,抿了抿嘴角:“秦府我还有些信得过的人,虽然不会武,却也好寻她一个行踪,到时候再派人接回她。”
秦姝好的话解了燃眉之急,从秦庸死后,秦府就逐渐被遗忘,虽然温衡钰安慰似的给了秦姝好一个郡主当,说白了就是给其他人看他的仁德。
朝阳抓住她的手,欣喜道:“姝好,有你帮忙真是太好了!我会给你一部分人手,由你来命令他们。必须要救回乔九昭,不然她会成为皇兄手上的饵,三皇兄会有很多限制。”
说完事情的严重性,朝阳拿出身上一块银色的牌子,上面有繁琐的花纹:“这块令牌你拿着,稍后我会安排人联系你。”
秦姝好收好令牌,微微颔首:“我这就下去准备。”
张星羽同样担心乔九昭,心中着急,匆匆给朝阳行礼告退。
该隐有其他消息禀告朝阳,她二人一离开,便将路上发生的事情毫无隐瞒的交代出,还有身上证物信封。
张星羽快步追上秦姝好,瞧了一眼四周,有好几名宫人,她故作如常的走,压低声音道:“让我也帮忙吧,将你的人送出城外,也在父亲那儿探寻一些消息,好知道三皇妃现在有没有落在他们手上。”
秦姝好道:“好,麻烦你了。”
张
星羽叹了口气:“哪儿的事?她也是我的好朋友。”
云雾缭绕的半月崖,乔九昭抓住悬崖上的藤蔓,一点点往下滑,距离山洞,还是有很大一节,她咬咬牙,索性松了藤蔓,顺着长满青苔的石壁往下,重重的摔在山洞外的石头上,细微的咔嚓声,是手臂骨头错位的声音。
她跳下这个悬崖,有赌的成分,真正确定见了藤蔓。
上面没有声音了,人离开了吗?她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