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九昭摇摇晃晃的往后退，手肘撞到一样东西，伴随着一阵清脆的碎响声，她费力的眨了好几下眼睛，模糊的视线中，她曾经很喜爱的青玉茶杯四碎在地上，茶水在地上晕开。
她身体突然失去意识，跌坐在地上。
她必须保持清醒，需要尖锐的东西，需要剧烈的疼痛。
乔九昭一把抓起破碎的茶杯，眼也不眨的刺进掌心，粘稠的猩红从指缝流出，原本湿rn的地面血迹沾了一地。
“呀。”红玉故作姿态的掩唇，发出一丝惊呼，看着原本高高在上的乔九昭狼狈到这种地步，心中生出一种得意感，还故作一脸担心的凑上前：“三皇妃，你的身体好烫，是不是发烧了？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告诉奴婢，奴婢带你去找太医。”
“……”
乔九昭已经清醒些，不像先前那般一团糟，手握瓷片，打算先拿下红玉，红玉早有防备，察觉她脸色不对劲的一瞬间，立即推开，瓷片只在她手背划出一道血痕。
疼痛蔓延开来，红玉轻嘶一声，看着溢出血红的嫩白手背，气得差点破口大骂，眼中流露一抹阴毒，很快隐藏好。
“三皇妃，奴婢知道你心中有气，但也不该连人都认不清，奴婢好心带你去太医院，你反倒怀疑奴婢别有用心。”
“呵……宫中何时改了规矩，看诊需要前往太医院？”乔九昭指尖发颤，竭力保持最后理智，不开口还不知道，一开口软绵无力的声音，给她吓了一跳。
“瞧三皇妃说的，若不是你病情严重，也不需要亲自前往。”
红玉下的药，她很清楚药效，乔九昭就算能保持清醒，却也维持不了多久，她在这里与乔九昭耗，看是谁先认败。
乔九昭咬着下唇，虚弱的靠在墙上，手上瓷片落在地上，她整个人也随即往下滑，红玉一挑眉，抬脚踢了踢她的腿。
乔九昭瞧了她一眼，随即不再理会。
她需看红玉到底带她去什么地方，她也好有机会反击。
“看来三皇妃愿意跟奴婢走了。”
“滚开……”
乔九昭低低喘xi，不愿再多说一个字?连推开她都费力，只能吐出一句毫无威胁的话。
“到了地方，奴婢自然会放下你，还请三皇妃别急。”
红玉忍下厌烦，抬手扶起她，乔九昭就像个暖炉似的，挨近了不会感觉冷，这一点倒是不错，红玉余光瞥见雪地里一点红，由沿着往上看，乔九昭垂下的那只手，正缓缓滴落血红。
红玉这才恍然想起来，刚刚乔九昭似乎自残了。
“红玉姐，你要的轿子已经安排好了，咦，三皇妃怎么受伤了？”
“她自己摔碎杯子伤着了，我要带她去娘娘那儿，你将地上血迹清理干净，另外拿些药来，将她血止一下。”
红玉说得不耐烦，宫人不敢惹她，立刻转身往内走，将乔九昭随意塞进轿子，血晕开了她身上的裙衣，乔九昭无意识的往冰冷的轿墙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