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话，边走边说吧。”
顾长生没有思考很久，直接答应下来，绕过她往前走，乔九昭的倔强他是领教过的，拒绝没有多大的用处，索性同意她。
新月将汤婆子递给乔九昭，乔九昭跟在顾长生身侧。
“你和张星羽……你们是朋友？”
顾长生轻瞥她一眼，嗤笑一声：“我最讨厌半路出现的人，以朋友名义接近，只为实现自己的目的，丝毫不顾忌别人的感受。”
乔九昭抱紧了汤婆子，笑容有些苍白。
她听得出来，顾长生在暗指她。
“顾常德的事，我很抱歉，我只想弄清楚具体原因，并未想过伤害你们。事情发生了，我再怎么说也是徒劳，我只是希望你知道，张星羽是一个很好的女子，她待人真诚，为朋友可以奉献一切……”
“她是什么样的人与我无关，我并不在乎这件事情。”顾长生语气透出些许不耐，烦躁的看向乔九昭，“另外，别再跟我说抱歉，我又不是智障，我家人不是你亲手杀的。”
乔九昭苦笑一声，道：“却是我一手所导致的。”
“我仔细想过，若换做是我，恐怕也会这样做。”
顾长生侧身避开拿着糖葫芦卖的小贩。
乔九昭诧异的看向他，顾长生避开她的目光，猜不透此刻在想什么。
她十分意外顾长生会说出这样的话，顾长生之前不是这种态度，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？
还是怎么的，他为何会突然改变想法。
“……张星羽很在乎你，你对她毫无感觉？”
顾长生像松了口气似的，摆了摆手：“你想得太多了，我和她只是见过几次面，前段时间我帮她解了一次围，这才认识，其他的我暂时没这个想法，我只只对功名有兴趣。”
“你真的变了。”
乔九昭暗暗叹息，顾长生既然不喜欢张星羽，这件事就没必要再谈下去，而且顾长生的态度很明显的冷淡，她也不能再要求什么。
“王府在前面不远，就送到这儿吧，我随时欢迎你登门来访。”
乔九昭停下脚步，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大树，此刻被积雪覆盖，勉强能看出一个树的影子，远远看去，就像白玉雕成的柱子一般。
“下次有机会再见。”
顾长生挥了挥手告别，迈着步子，身影消失在转角的街道。
“主子，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新月适时出声，唤醒走神的乔九昭，乔九昭淡淡点头，心中越发郁闷，她最近是怎么了？要不心不在焉，要不就是发呆。
难道是怀孕之后的原因？
乔九昭走进府内，等候已久的车夫匆匆上前：“三皇妃，你的药已经送进放入后厨了。”
乔九昭微微颔首，道了声谢，目送车夫离开，走在荷花池边，唤来跟在身后的新月：“待会儿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