箭已经搭在弦上,不得不有所行动。
朱长锦断不可留,温瑞虽然忠心,但太过愚蠢,一再被温决琛搬弄,而韩府尚且有用,柳县的开采还需要韩家人处理,暂时先留下他们。
温衡钰沉吟道:“温瑞大逆不道,胆敢算计朕,来人,将他带下去,明日午时三刻问斩!朱长锦欺上瞒下,利欲熏心,拖下去,凌迟处决!”
“陛下!”
温衡钰的为人温瑞十分清楚,但他想活着,不想就这样被舍弃,俯身跪在地上,想要争取机会。
温衡钰警告的睨他一眼。
温瑞再敢开口,死的不止他一人,他家里人温衡钰同样不会放过。
温瑞脸色一白,颓废的跌坐在地。
“至于韩家,隐瞒汝南的事已是罪该万死,还敢连通温瑞设计,谅他是被欺骗,韩卓留职查看,韩家之人幽禁韩府,未得朕允许,不得踏出府门一步!”
韩家与龚家一样,掌握了不少经济,温衡钰不会轻易放弃他们,这一点温决琛一早就知道,温衡钰的处决尚在意料之内。
只是苦了朱长锦。
守在殿外的侍卫走进,拖下温瑞与朱长锦二人,温决琛眸子一动,目光落在朱长锦身上。
朱长锦微不可察的摇头,脸上带有极淡的一抹笑,形同解脱。
“谢陛下圣明,若无他事,孤先带乔毅下去疗伤。”
温决琛转身往外走,重阳扶着乔毅,跟上温决琛的脚步。
温衡钰将奏折重重地丢在桌案上,充斥杀机的怨恨声在大殿回荡:“温决琛,你别得意的太久,整个中原是朕为首,朕若要你死,你不得不死!”
温决琛脚步未停,从御书房内全身而退。
马车上,温决琛眉头暗皱,注视西方阴沉不散的乌云,语调没有起伏。
“温衡钰没有搜查府邸,也没有当场处决朱长锦,他在找机会。只要朱长锦改变证词,就是他说了算。”
乔毅虚弱地撑起身体:“朱长锦忠义,他敢开口,就知道后果。”
“皇宫折磨人的手段不少,他死前还要遭受这样的罪,孤无能了。”书信早就传往边关,温决琛越发坚定心中想法,哪怕只有一半机会,他也要尽早解决温衡钰。
“九昭等候你许久,你先住在孤的府中吧,也好疗伤。”
府内,乔九昭听闻风声,提着裙摆快步跑到乔毅面前,怕他消失一半紧紧地握住他的手,乔毅苍白虚弱的模样,使她阵阵心疼。
“你总算回来了。九儿,去把府医叫来,让他帮大哥好好看看。”
乔九昭来的急,狐裘都没披,温决琛眉头一敛,解开身上披风给乔九昭搭上。
乔九昭捏紧衣领,对着他一笑:“辛苦你了。”
乔毅道:“小妹,你先回房休息吧,等我好些,你再来看我。”
乔九昭满心担忧,想去帮忙,裘衣一口否决,她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。温决琛冲着重阳点头示意,重阳扶着乔毅往客房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