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内宽阔,一应俱全,特殊的矮案经过研究,中间凹了一块,茶壶放在其中,旁边还有一些小木栅栏,茶杯挨个固定,以防滑落,还有一碟醉骨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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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?重阳一跃上马车,车内略微摇晃起来,细碎的瓷器相碰声入耳,温决琛挨着乔九昭坐着,半扶着她。
“小心。”
滚滚车轮声伴随着马蹄声,所驾往的地方越趋热闹,乔九昭注视着窗外,脑袋不禁回想起朝阳告诉她的事情,眸光一动:“前两日我听闻侍郎之子与张世成起了争执,甚至动手,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?”
“张世成原本是个地方五品官,温衡钰的帮助不大,他虽然混出头,来到京城,也只是个正四品的官,近来与博远侯常有接触,在朝中也是拉帮结派的一人,朝廷大小事不断,两边一牵连,针锋相对了数回。”
温决琛略微停顿了下,注意到乔九昭聚精会神的神情,继而缓缓解释给乔九昭听。
“至于侍郎之子,我确实不明白他和张世成的恩怨,可能是侍郎与他说过什么,以至于简单的马车堵道,两人互不相让,就闹了起来。”
“就这样?”乔九昭略微有些意外,“张世成的病如何了?”
街上越趋热闹,马车驾得很慢,重阳找了一处空位停下马车,温决琛撩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,一边扶着乔九昭下马,一边道:“闻锦州已经稳定张世成病情,这几日也一直住在张府,再过几日便无碍了。”
如果是这样,她就放心了。
虽然她不喜欢张世成,但他还有些用,更何况张星羽与她是朋友,站在朋友的立场上,她确实该出手相助。
夜晚的街市灯火通明,灯笼挨排挂着,商贩不如白日的多,行人却没有减少,乔九昭走了内几步,抬眼瞧见买糖泥人的。
商贩手艺精巧,一个栩栩如生的大刀关公捏了出来,乔九昭觉得有趣,多看了几眼。
“若是喜欢,可以买几个回府。”
乔九昭摇头拒绝,握住温决琛的手往前走:“别了吧,我们还是尽快去棋会,听刚刚的人说,开始好一会儿。”
温决琛快步上前,反握住乔九昭,用身体挡住行人,以免撞到乔九昭。
棋会一年两度,每次举办的人都不同,在京城是极为热闹的一件盛会,但凡是才子或则爱棋的人,都不会缺席。乔九昭伸长脖子往微高的圆台上张望。
“那不是小侯爷吗?他对面那人……我记得好像是翰林院学士?”
温决琛听见她的轻呼声,目光落在圆台上,陈楚楠正在与名中年男子对弈,棋子走了大半,白棋陷入颓势之中,想要逆转极为困难,只能保证不输得太惨。
陈楚楠脸上挂着温和地笑,抬手示意对面的人继续落子。
相对于陈楚楠的游刃有余,学士迟疑不决,紧盯着棋局,一颗棋子拿起又放下,想要落子,又半路改换其他位置,好半响才决定下在什么地方。
陈楚楠微微一笑,学士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陈楚楠捻起一颗黑棋,稳稳的落在左下角,原本看似分散的棋子已经将白棋包围,胜负很明显了。
“承让了。”
“小侯爷棋艺高明,我自愧弗如。”学士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,仍保持着风度,对着陈楚楠行礼,随后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