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辰时,担惊受怕一整夜的王府随着温决琛出府,才算松了口气。
新月站在府门眺望,焦急地走来走去,心中不安扩大,生怕她那点不好的预感成真,根本静不下心待在府中。
守门的下人瞧着心慌:“我说新月姐,你老可别再走来走去了,弄得我们七上八下的,没这个理呀。”
另一人也附和着。
新月心中的急躁更浓了,突然冒出个想法:“你们守在府中,我出门去看看。”
望着新月跑开的背影,门人面面相觑。
街上,一辆马车向着皇宫急行,路上行人皆避。
温决琛靠坐在马车内,单手撑着额头,深邃的眸子半阖,内心还在思索宫中的事。
也不知乔九昭是否安全。
“且慢!”
一声高喝,温决琛猛地睁开眼,骏马嘶鸣声划破云霄,温决琛心中有预感,握住车壁上扶手,马车剧烈地晃动着。
重阳急拉缰绳,马蹄高高扬起,在重重落下,马在紧要关头停下,骏马长鸣一声,正对着前方突然冒出一个人。
“你是何人?”
重阳担心惊扰了温决琛,手抚上腰间长剑,对这突然冒出的人动了杀意,若不是因为大街上,他早就动手了。
那人察觉到重阳的杀气,往后退了一步,又想到主子吩咐的事,充满了底气,硬着脖子,趾高气扬的盯着重阳。
“且慢,我家小姐想见你家殿下。”
男子不敬,重阳木讷的脸上更冷,剑出鞘了一半。
男子并不畏惧重阳,甚至往他剑下凑,故意高声喝道:“杀我可以,除非你们不想要乔九昭活!我家小姐可是好心好意给你解药。”
风吹不动的帘子被修长如玉的手掀开,温决琛紧锁面前其貌不扬的矮小男子,眸光微冷:“韩玉人在什么地方?”
温决琛的态度,使男子真正确信他会被说动,最后一丝担忧烟消云散,双手背在身后,斜着眼瞥向北方:“小姐在北城三十米外的茶肆中,殿下要去就要马上去,晚了我家小姐离开,我可不负责。”
重阳眼神询问温决琛的意见,温决琛望向皇宫方向,略微思索:“去城外。”
重阳想抓那名男子带路,回过头才发现,男子趁他们说话的功夫溜走,重阳跪地认错,温决琛摆手表示不重要,那只是个传话的,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。
重阳翻身上马,驾着马车奔赴城外茶肆,想在最快的时间赶回,尽快接回乔主子。
&nbong内,宫人井然有序的忙活着手下的事,柳儿带领两三名宫人端来早膳,膳食中有药,皆是安胎养神之物。
萧小兰招呼乔九昭坐下,食不言,一同安静的用完早膳,柳儿带人来收拾,萧小兰靠在榻上,饮了一口茶,乔九昭只手撑着额头,闭着双眸,脸上带有一丝倦意。
“娘娘,可要歇了?”
萧小兰眉心一动,看着昏昏欲睡的乔九昭,不禁浮出一丝笑意,缓缓道:“殿下还未来,许是路上耽搁了,你送三皇妃回府,她也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