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阳扭头看乔九昭，再次询问她的意思，乔九昭对着他微微摇头，重阳再怎么不愿，还是收回了长剑。
重阳出来的巧，还带有暗卫，乔九昭心中明白，这是温决琛不放心安排的，乔九昭也不气恼，若不是重阳他们在，脱身还是有些困难。
顾长生被两名暗卫强压下，跪在地上，他冷笑一声，仰头看向乔九昭。
“我不需要你的怜悯！”
顾长生愤恨一声，巧劲挣脱暗卫束缚，夺下他手上的剑，自刎而亡，血溅了一地。一滴血落在乔九昭的绣花鞋上，她心尖儿一颤，低叹道。
“那不是怜悯，那是约定。我答应过顾常德，一定保护好你，最后还是食言了。”
暗卫立即跪下，甘愿领罚。
“娘娘……”
九儿擦拭剑上血迹，并未觉得顾长生的死有什么可惜的，但她不想乔九昭自责。
乔九昭摇头笑了笑，看着流到脚边的血泉，后退一步，淡淡道。
“不论任何，顾长生杀我的心是真，即便他不自杀，我也不会留下这个威胁，毕竟……留人一命的手段很多。不过他既然死了，尘归尘，土归土，重阳，你将他火化后，骨灰带回边关。”
重阳抱拳道：“是。”
重阳招呼两个人，将顾长生带下去，剩下的人，清理茶楼尸体。
这期间，重阳没有离开乔九昭五步远的距离，看样子，他打算护送乔九昭直到回宫。
赵信见着情况，明白自己太冲动了，乔九昭根本不会有事，他也没必要出来，还是早些离开，该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。
“等一下，赵信！你站住，我有话和你说！”
乔九昭眼尖地瞧见往大门走的赵信，立刻开口唤住他，心中有太多疑问需要解答。
赵信停下脚步，扭头看了一眼乔九昭，继续往外走。
“你们都别跟过来，我不会走很远，就在停云楼外。”乔九昭吩咐好重阳和九儿他们，微微加快脚步，追上赵信，不解道，“你两次三番的救我，又何必畏惧一次两次的谈话？”
街道上零散的行人早就被吓跑，赵信一顿，如乔九昭所愿停下脚步，原本一见乔九昭就戒备的神情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沉稳：“皇后娘娘有什么想问的，就问吧。”
乔九昭隐隐约约感觉赵信身上发生了什么，又不能确定，而且赵云不在他身边。
“你为何会来京城，是因为江瀚的事吗？你妹妹赵云呢？与你不在一块儿？她还在汝南？或者待在其他地方。”
“看来你还不知道，也难怪，你远在京城，对汝南发生的事不怎么关心。”
这一段话，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，赵信的脸色很奇怪，带着怒气愤恨，还有浓重的不甘，恨不得将某个人生吞。
乔九昭愣了：“汝南发生了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