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月虽是笑着,可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。她看着萧战的眼神里带着寒光,如同毒蛇的眼睛,似是随时随地都要讲他拆吃入肚。
萧战有些感慨,之前他还怀疑过新月的身份,觉得他们可能误会了新月,可从她如今的眼神里,他觉得新月一定是匈奴人,因为只有匈奴人才会有这样的眼神。
萧战没有正面回答新月的问题,他反问她:“那新月姑娘呢?既然新月姑娘知道这儿是养心殿,你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儿?”
新月偏着头,收起了眼里的寒光,又变成了往日那副娇憨的模样:“奴婢想娘娘了,睡不着,就出来转转。”
“带着篮子出来转转?”萧战步步紧逼,分毫不让。
他觉得自己如今没有再退让的必要,明知她要对自己不利,对陛下不利,还一直留到现在,已经足够仁至义尽了。
他想直接戳穿新月的身份,他微微偏头,准备对在一旁做准备的李公公示意动手,却见李公公跟他摇头。
萧战微觉诧异,难道李公公还没有安排好吗?
新月没有察觉萧战的异样,她道:“说出来不怕萧将军不信,这些天奴婢每每出门都会跨上这样的篮子,预备着等哪天娘娘回来时可以在第一时间吃上这些她喜欢的糕点。要是萧将军不行,可以去问问宫中的侍女们,看看她们与奴婢的话是否一致。”
萧战笑了,新月在宫中的人缘一直很不错,若真的问了,即便与她的说法有出入,她们也会点头算作认同。
“罢了,既然新月姑娘不想说,那萧某便不再逼迫就是。”萧战低着头,看着面前的酒液,“这也是新月姑娘亲手酿的吗?闻着倒是甘香。”
新月见他提酒,赶忙把他面前的酒盏往他面前推了推,道:“是啊,因着娘娘喜欢,才特特酿的,这是去年酿的,今年才刚刚开封,萧将军当真不尝尝吗?”
萧战摆手道:“不了,萧某本就不胜酒力,况且明日还有要事在身,不能饮酒,浪费姑娘的好意了。”
新月似有可惜,不过没说什么,大大方方的将酒收了回去:“既然这样将军便用些点心吧,如今皇后娘娘与陛下都不在宫内,辛苦将军了。”
萧战拿着糕点的手微微一顿,脸上多出了一点笑意。
他倒是没想到,新月居然会亲自把把柄递到他手里。
“新月姑娘是如何知道陛下不在宫中的?”萧战问她。
新月的话一说出口,便知道自己失言了,她急的想要抽自己,怎就一时嘴快,说出这样的话来!如今又听萧战问起,只能临时编纂些漏洞百出的谎言来应对。
“不过是奴婢猜测的。陛下与皇后娘娘伉俪情深,如今娘娘不见了,陛下一急之下或许活做出些昏事来,况且将军也在这儿,所以奴婢以为……”
新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战打断了:“所以新月姑娘以为陛下已经不在宫中了?新月姑娘倒是了解陛下,前朝的大臣们可都没有想到这一点。”
新月勉
强笑笑,试图将这个话题转移开:“不过是看的多一些罢了,况且陛下已经对前朝宣布娘娘重病的消息,想来大臣们应该不会往这个地方想才是。萧将军还要糕点吗?奴婢这里还有一些,不如都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