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九昭听了这话,陷入了沉思之中。照父亲的说法,此事该与他们乔家一点关系都没有,可为何崔楠总是觉得他们乔家就是帮凶呢?难道弹劾真的能叫崔家一家尽数亡故吗?
“父亲当年弹劾了崔伯父什么,父亲可还记得吗?”乔九昭沉吟片刻,问乔久诚道。
乔久诚却摇摇头道:“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了,为父哪儿还能记得这么多的东西?”
他顿了顿,皱起了眉头:“不过为父还记得,那封折子,并非为父所写,而是你们崔伯父亲手交给为父的。”
乔久诚的话让乔毅与乔九昭都惊呆了,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乔久诚半晌,才呐呐问道:“父亲说的可是真的?”
乔久诚瞪他们道:“这么重要的事情,为父又岂会欺骗你们?倘若你们不信,当年的奏折共有两份,你们崔伯父说两份具是一样的,交给先皇一份便好。倘若不小心遗失了,便将第二份交给先皇就好。为父当年还嘲笑过你们崔伯父,说不过是一份奏折罢了,如何会遗失,现在想想,该是里面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吧。”
乔九昭听了这话,心思无比活路,她死死地盯着乔久诚的眼睛,问他道:“那崔伯父的另一份奏折呢?父亲可有留在身边?”
乔久诚点头,自从老友死后,他便将那份奏折当做遗物念响,日日带在身边,便是来了军营,也未曾丢下。
他知道乔九昭的意思,便回了屏风后,取出那本奏折来,递给她:“为父从未打开来看过。你打开了吧?”
乔九昭点点头,接过了奏折。
那奏折经历了岁月的淬炼,边缘泛黄,纸张也变脆了许多。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奏折,才看了两行,就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乔毅见状,赶紧凑过来一起看,才看了两眼,也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乔久诚见状,眉尾一扬,问他们道:“你们这是怎么了?可是上面写了些什么不该有的东西?”
乔九昭却摇摇头,面色森冷地道:“倒不是什么不该写的东西,不过是些很重要的东西。父亲,你当真没有打开过这本奏折吗?”
乔久诚听了这话,微微皱起眉头,倘若他打开过,又何必在这欺骗自己的两个孩子呢?
“当真没有,若是有,你们崔伯父的结局又岂会不是我的结局?”乔久诚道。
乔九昭想想,觉得也是,就点点头,对乔毅道:“我想,我应该知道当年崔伯父一家为何会亡故了。”
乔毅也点头,这奏折上记载的消息,确实会叫崔伯父一家亡故。只是,他们可能也没有想到,崔楠会活下来,还将所有的事情都弄错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