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女们有些惊讶,便是皇后娘娘亲来,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保证吧?九儿见状,不知该解释些什么,只又重复了这句话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乔九昭正在宫内等九儿的消息,她见九儿回来了,也不让她行礼,直叫她将打探来的消息说一遍。九儿喘了口气,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详述,不敢隐瞒。
乔九昭听罢,面上微露出一抹古怪来。自己离了皇城不久,陛下便跟了出来了。萧战身为臣子,只敢管些前朝的事情,而后宫便交给了德高望重的李公公。偏偏就在这时出了这么多事情,叫人不得不多想。
可李公公虽谈不上愚笨,却也不够聪明,想必这背后,他那食搭子提供了不少的主意。
想到这儿,乔九昭冷笑了一声道:“看来这些年李公公确实有些飘了,竟敢背着主子做出这些事情。”
九儿听得心惊胆战,须知李公公会走到这一步,与陛下的纵容分不开关系。倘若皇后娘娘也纵容了她……九儿打了个哆嗦,如何也不敢继续往下想了。
乔九昭只看了九儿一眼,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。不由得笑出了声,她便是想纵容,九儿如今的性子也断断走不到那一步。她道:“你慌什么?便是本宫纵容于你,依你如今的性子也走不到李公公的这一步。”
九儿心里发苦,在皇后娘娘不在的这段时日,她忽然想通了些事情,才变成如今的模样。可即便是她自己,也不敢保证在皇后娘娘的刻意纵容下能够维持多久。
九儿苦笑一声,道:“娘娘太抬举奴婢了。奴婢只是现在清醒些罢了,倘若一时昏了头,恐怕……”
乔九昭打断了九儿的话道:“倘若你一时昏了头,新月的下场便是你的前车之鉴。”
九儿闻言,心神一震,眼底骇然。那新月被处刑时,整个皇城的宫女都被自愿去午门看了,那样的场景……
九儿收了收散乱的神,恭敬道:“奴婢不敢,奴婢明白了。”
乔九昭满意的看了看九儿的举动,点点头道:“你可知道李公公的食搭子是什么人?”
九儿咬咬唇,微微点了下头,她道:“回禀娘娘,奴婢知道的,但是……”九儿迟疑了一下,又道:“她已经不在皇城了。”
乔九昭两眼一眯,眼神瞬间冷了下来:“不再皇城?那上哪儿去了?”
九儿道:“被李公公送出去了。”
她说到这儿,顿了顿,又解释道:“她当初也亲眼见过黑影,受了些惊吓,如今也跟着疯了,就……”
九儿越说越觉得心慌,她低下头不敢去看乔九昭的眼睛,生怕自己那点小小的心慌被看穿了一般。
乔九昭没在意她的小动作,只低下头沉吟片刻道:“去,请乔夫人进宫,就说本宫有事找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