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九昭嗤笑一声，转向九儿道：“九儿，本宫问你，你进宫的时候几岁了？
”
九儿歪着头想了会，答道：“回娘娘，奴婢是黄发时候来的。”
“那宫中的嬷嬷可有跟你说那些规矩？”乔九昭又问道。
九儿点头道：“奴婢刚进宫的时候，整天便跟在嬷嬷身后学规矩，学完了还要考核。倘若有说的不对，或者记不住的地方，还有挨板子。奴婢当时年纪小，记性又不好，实在是吃了不少的苦头。”
她说到这儿，也笑了起来：“不过如今再想想，奴婢实在是感谢嬷嬷，倘若不是嬷嬷悉心教导，奴婢也不会记住这么多东西，更不会有幸能服侍娘娘了。”
绿如的眼神十分幽怨，她本以为以自己与九儿的关系，九儿便是不帮自己，也不会做出那些落井下石的举动，却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做了。
乔九昭十分满意九儿的回答，对绿如道：“九儿入宫的时候不过黄发，而你却过来二八。怎么，连一个小丫头都能学会的东西，你一个这么大岁数的人都学不会了吗？况且本宫身为皇后，跟在身边的人都是千挑万选的，你一个连规矩都不会的丫头又怎么会出现在本宫身边的？”
绿如听她这么说，便知道自己如何也隐瞒不住了，便干脆撕开了面上的那层哭容，嘴角一挑，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：“看来皇后娘娘并不如传闻那么好欺骗啊。这倒不错。倘若娘娘真如传闻一般，妾身倒是失去了不少的兴趣。”
绿如这话，让九儿傻眼了，她死死地盯着绿如，眼底尽是委屈。她曾待绿如如同亲妹，却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欺骗她！
乔九昭也跟着笑了起来：“看来本宫想的不错，你果真不是什么宫女。你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绿如并未直接回答乔九昭的话，她看了乔九昭好半晌，问她道：“妾身是什么人并不重要，皇后娘娘只需知道妾身不会对娘娘造成伤害便足够了。不过妾身很好奇，娘娘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妾身的呢？难道妾身的伪装不够好吗？”
乔九昭看了她两眼，道：“你的伪装确实不错，但是你找错了人。皇城的禁军们哪个不是世家出身，你不过是一个扫打的丫头，连给他们提鞋都不够，他们又怎么会看上你呢？倘若你当时用的是他妹妹的身份，或许本宫还会再想想，可那个身份……”
乔九昭一哂：“便是傻子也能看出问题吧？”
绿如听了这话，意味深长的看了九儿一眼，玉掌一合，道：“娘娘说的很是，是妾身失误了。再有下次，妾身一定会将这些都考虑进去，争取不让娘娘发现。”
乔九昭冷哼一声，不再说话。
九儿的面色也十分难看，她将绿如的目光看得真切，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，心中愤懑，十分委屈。到底还是不能太相信外人，否则怕是来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会不知道了吧？
等了半晌，见绿如没有说话的意思，乔九昭便开口道：“你到底是什么人？来皇城又有什么目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