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弟隙于墙而外御其辱。”受了封不平一揖后,高仁拍了拍封不平的肩膀,忽而开口对他道,“今天这事算是华山内部的事,不该劳烦外人插手,你说是也不是。”
封不平没想到高仁突然有此一问,还恰恰就在这关键时刻。
一时陷入纠结之中,不知是该点头,还是该摇头。
倒是仙鹤手陆柏听了高仁这话,顿时不乐意了。是脸一黑,厉声喝问道:
“你说这话是何意,我们何时成了外人?
我五岳剑派向来是同气连枝,共荣共辱,而我嵩山左掌门又是五岳盟主。
这华山的事自然就是我们五岳的事,左盟主做为五岳剑派共推的主事人,又如何管不得华山的事?”
陆柏本以为自己这么一声大喝,能够踢醒封不平。
可不料他这么一说,封不平反而更是一声也不吭起来,陷入了更大的犹豫不决当中。
丛不弃、成不忧一看不妙,不知师兄这是得了什么魔怔,立马相劝道:
“是呀!师兄。莫听他的鬼话,他既是岳不群的大哥,那自然向着气宗说话。”
高仁也不理会陆柏、丛不弃、成不忧等人的说辞,只目光炯炯地盯着封不平道:“封不平,你要是个痛快人,就给我一句痛快话。”
封不平长长叹息了一声,向仙鹤手陆柏以及衡山、泰山几位同道拱了拱手,不忍直视地把头偏向一般道:“陆兄,实在是对不住了,这事确实是我华山派的事,还请各位不要插手。”
“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。”仙鹤手陆柏登时大怒,也无颜面在华山停留,只能一拂袖,带着衡山鲁连荣等人灰溜溜地离去。
只留下丛不弃、成不忧两人尴尬的留在原地,一会儿看着离去的陆柏等人的背影,一会儿看向师兄封不平,是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
“冤家宜解不宜结,既然封兄大度,愿意化解剑宗与气宗的恩怨,那我岳不群岂能小肚鸡肠。
还请封兄在华山多盘桓一段时日,好让我岳某人略尽地主之谊。”
见到一场危机,就这么被大哥给化解了,岳不群那叫一个高兴,主动开口邀请封不平道。
高仁一听乐了,心道这岳不群果然不愧是个坏坯子,可真够腹黑的。
‘多盘桓一段时间,好让我岳某人略尽地主之谊。’
这明摆着是要赶人走,却能把话说得这么漂亮,看来现如今的岳不群比以前又长进了,已经是把自己的政治属性给点满了。
“谁说我是给你们化解恩怨来着,我要的是你们再来一次‘国共’合作。”高仁当下脸一黑,如是道。
此话一出,不管丛不弃、成不忧是如何惊骇。
身为剑宗主事人的封不平却是沉默不语,看样子是有意默认此事。
“这...”岳不群如同其他人一样,虽然不明白高仁说的‘国共’是何意,但‘合作’两字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。
高仁这意思,大概是要让剑气两宗再次合流,重新并为一派。
可是想到上次的玉女峰上的剑气之争,想到那血流成河的场面,岳不群就是一阵迟疑。
“这什么这,你还当我是你大哥呢,竟然连大哥的话也不听!”高仁没好气道,“是不是还在纠结于是以气御剑,还是以剑御气的剑气之争?可什么以气为体,以剑为用,气是主,剑为从,气是纲,剑是目;什么以剑驭气,以剑为体,以气为用,剑是体,气为从,剑是纲,气是目;在我看来那都是狗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