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沫有点紧张,毕竟这可是大人物,可面上却是佯装镇定:“应该能,不能保证!”
她的话却让宁沫第一次接触的最边上的那位女同志不满了起来:“我还以为你说的是肯定呢,害我还跟主任推荐呢。”
宁沫眉头微皱:“我想我刚刚说的或许我能帮到你们吧?压根没有保证吧?你再想想。”
那女同志回想了下,确实好像是的,应该是她着急听错了,可她看着在场的人才不承认:“哪里有,我记得明明就是你能保证帮我们解决问题。”
她说着嘴唇抿了又抿,明显一副紧张心虚的样子。
宁沫一点也没客气:“是吗?可是我压根没必要撒谎,这件事情本来就跟我无关,我只是觉得刚刚着实有点尴尬,才出口的,完全没必要打包票!”
闻言何主任看了那女同志几眼,这才开口:“同志,或许是我们同志听错了,请你来说说有什么办法?”
宁沫深吸了一口气,给自己打足了气,这才开口:“第一,其实这样的拆迁工作,你们这样明码标价的补偿是不行的,应该退居幕后,具体的工作交给村干部就行。”
“您想想村民们不清楚补偿政策, 就拿不准咱们的运作规则,他们在谈判中很难掌握主动权,”
“到时他们只会讨价还价一番, 咱们再让村干部他们稍作让步,这样的话我相信大部分农户都会签字。”
何主任眼前一亮,示意宁沫继续。
“第二,补偿需要有灵活性,咱们应该采用一户一标准, 各个击破……”
“这样不仅可以满足村民多样化需求, 还可以分化或者瓦解村民结成同盟。”
宁沫的桌子上不知何时已经有人倒了一杯茶。
“第三,打感情牌,让村干部私底下利用感情关系,动之以情晓之以理,实在不行就选取影响力较大的亲属关系做思想工作……”
宁沫喝了口茶,继续:“第四,让村长他们软硬兼施,恩威并济。”
“软的意思就是比方说让村长站在村民的角度,为他们着想,说会为了他们向咱们争取最大的权益。”
“硬的意思就让村长说要是他们不配合,咱们会发火,到时可就得不偿失,这一类的话,其实这一点我相信咱们村长应该用得炉火纯青了。”
宁沫的话让在场的人茅塞顿开了起来,以何主任为首纷纷给予了她热烈的掌声。
她可不敢居功,可还必须居功。
其实这也是刚刚改革开放,这些刚刚成立的市征拆办才会如此无责,而她所说的不过是后来人的经验罢了。
“你很不错,怎么称呼?”何主任欣赏地看了宁沫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