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恐怕这还不够。”陈志斌道,“我大梁兵马除却禁军、金吾卫、王都护卫军以及京畿防务总办的队伍外,其他军队都分散各地;而各地的物产物价也有所不同,有些边镇之地,物价极高,所以臣所说三千余万只是一个保守数字罢了。”
皇帝此刻还未开口,而一旁的陈志安却已出班叩拜:“陛下,臣有本奏。”
“爱卿何事?”
陈志安道:“陛下,刚陈大人所言,臣以为此次练兵所需银两不应由内府承担。”
“内府若不承担,难道你的意思都要交给我们户部吗?”此刻,户部尚书出班,他也是陈氏党羽。
户部尚书道:“陛下,我户部掌握天下财政,但如今各地税负尚未呈送入库,户部可调拨银两不过七百余万而已。”
“我已说了,这些钱不必你们户部全部承担。”陈志斌道:“只需部份便可。”
“那敢问陈大人,这部分是多少呢?”
陈志斌道:“一千三百万足够。”
“哼!”
户部尚书此刻冷哼一声:“一千三百万?陈大人说的好是轻松,我刚已说了,现在户部存银只有七百余万,这其中两百万,要用来随时准备应对河渎灾害,一百万专司旱蝗之灾,余下四百万,有二百七十万是年末用来发放给各位大人以及各镇兵马的饷银,最后一百三十万,有一百一十万,要用来修缮南关战场残垣,所以户部的存银实际上只有二十万可用,难道陈大人想让我户部成为一个空衙门吗?”
“你!”陈志斌勃然大怒:“难道陛下练兵不是为我大梁防务吗!强军才能保国安民,你怎敢推搪!”
“哼!”户部尚书此刻竟然分毫不让:“你说我推搪?若是陈大人去年提出来,我就是勒着腰带掘地三尺也会给你凑出这一千三百万,军强才能国昌盛,为陛下,臣自当披肝沥胆,殚精竭虑,并保证全国上下财政通畅;可是你现在提出来,要我从什么地方弄银子出来?”
“如你所言,陛下就不能练兵了?”
“能,但是现在不能!”
户部尚书此刻对皇帝道:“陛下,臣之言皆出肺腑,请陛下体谅臣的难处,若陛下要练兵的话,臣当从今日起想方设法凑足银子,保证一年之后拿出一千三百万,若陛下可以给臣三年的时间,臣有信心能够全部承担经略各军所需之三千余万银饷,只是陛下若现在就要的话,臣只有一句,那就是没钱,无论陛下要治臣何罪,臣都甘愿领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