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人。”汉子想了想,又加上几句,“我找过了,附近没有保护者,是独自一个人。网络上也找不这个人,么是新人,么就是偷跑出来的宠。
“老大,咱们这不是开分馆吗?丽姐虽然漂亮,底是老人了,不新鲜。”
说这里,他砸吧一下嘴,肥厚的嘴唇就翻起来,眼里露出淫/秽的光:“不过熟也有熟的好处,这儿又不怕他们怀孕、得脏病,一晚上十床,被子一掀,熟练得很。
“丽姐才来一年,过年就该去中等,再过年去下等,我们也能尝尝这躺在达官贵人床上的肉。过个三四年,这人也就废了,还能卖出去捞一笔。这的极品大美人,从上下好几年,能捞不少钱。”
他的话似乎说了那边,于是回复很快来了:“再试探试探,若是前者……不需我教怎么做吧?”
“我知道怎么做!您就放心吧。”
放下通讯器,他吞咽口水,倒不是为了美人,他不喜欢男人,他是为自己即将飞升的前程。
天色渐晚,小巷里的路灯发出橙黄色的光,屋子里也亮了灯。
阿金老板已经将不同价位对应的服务项目仔细说了一遍。
任逸飞的是最好的剪辑,最好的配乐,最优质的背景音配音,另外就是字幕。这是‘点金后期’价格最高的,一千百贝,打了九折也一千零十。
“减去零头,一千贝。”
对着大单子金主,阿金老板得很亲切:“先付百分之三十的金,中途取消金不退。中间每个流程我们都会让您过来看效果,不满意可以修改,每个步骤最多可以修改三次。”
“我的声音会自己配。”任逸飞说。
“没问题,但是的部分,我们不保证效果。”阿金老板见多了这种蜜汁自信的主顾,只钱给位,怎么着都行,不过她还是礼貌性提醒一声。
“老板!不好了!”前台小妹慌里慌张推开门,“一群人围堵在我们店门口,又是那个家伙。”
阿金老板脸色难看,没想她说了离开的话,对方还会过来。
“他们疯了吗?这会儿都天黑了,哪来的客人。”
指尖敲击着桌面,任逸飞若有所思,他提起点心包装盒:“我先回去看看以前的作品,如果没问题,过几日会去真正的工作室找。”
“对了,”他停下脚步,“如果有人问,关于我的信息,不必隐瞒,没必。”
阿金老板不太:“什么?”
任逸飞不准备她说清楚,他从系统那里把需的东西兑换出来。
转手里流光溢彩堪比艺术品的品,任逸飞稍微熟悉了一下操作,顺手放在风衣口袋里,并戴上帽子,阿金老板告别:“关好门,别出来。”
他离开工作室,顺手把门带上,一群人围上来,在各个角度站,防止他跑掉。
“他们想干什么?”前台小妹扒在门缝处,想出来又不敢出来。
阿金老板脸色一变:“是为他?难怪他说那话……这群人渣!”
阿金老板的手放门把手上,正转,下一秒犹豫了。她不是一个人,她身后是一群在这里艰难求生的普通人。他们没有出众能可以玩转副本,只想苟活下去。
这一转,门开了,或许她救不下这个漂亮男人,还带累身后一群人。
松开手,阿金老板无地坐倒在地板上,痛苦地捂住脸。
隔壁服装店已经关了门,点心屋的老板也在急急忙忙收拾东西,他认出了任逸飞,然后低下头,不敢看。
小巷子挤着十几个人,都凶神恶煞的,除了之前见过的那个汉子。
皮肉不,横肉颤颤,看着就不是好东西。
“各位是在等我?”任逸飞提着点心盒子,着问。
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起来,脸上肉抖着:“我们老大想见一见,交个朋友。”
“哦……能帮我拿一下点心吗?”任逸飞问围着他的一个小弟。
这人本来还一脸凶恶,让这么一拜托,反而不好意思起来:“这……”
汉子眼神示意他拿一下,他眼角已经露出得意了,这么乖巧,看来很快就能得手。
“好。”小弟伸手接过点心,一手拿一手托,作小心。
任逸飞又冲他了一下,转身朝着汉子,抬手、瞄准、开保险,一气呵。
“bong!”
枪击声在耳膜嗡鸣,好像一曲冲上顶峰又戛然而止的高音。
此后头盖骨脑渣齐飞,血浆与红砖墙一色。
一枪爆头。
高速旋转的子弹从眉心进入,搅碎了脑浆,又穿过了后脑勺。
汉子缓缓软倒在地上,双目圆睁,鲜血从后脑勺的部位流出来。众小弟一下没有反应过来,一间小巷子异常安静。
【违反道路安全法,扣去300贝,重伤玩家,扣去600贝,污染环境,扣去100贝。一共罚款1000贝,谢谢惠顾。】
伴随着罚款声,任逸飞垂下头,抽出一块方格手帕擦了擦枪口。
银灰色的手/枪,上面有银色的花纹小宝石,手柄部分还包裹着带花纹的皮革,说是凶器,更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。
一枚银贝,不亏。
“谢谢,麻烦了。”任逸飞拿回刚放小弟手上的甜品,得很是亲切。
小弟却倒吸一口凉气,根本不敢接他的话。他倒退步,结果左脚踩右脚摔地上。
他小弟的表情也没好哪里去。
他居然有枪?他是什么候拿出的枪?
太突然,太生猛,一句话不说,直接命。
就算是在玩家社区,这一枪爆头,恢复也得几个月。对这事业上升期,并且没有任何福利保障的混混而言,这杀死也没什么区别。
虽说荒芜之角没什么规矩道德,但也没有杀人杀鸡一的。
小弟们胆子都吓破了,他们不敢在这里待着,连多一分钟都受不了。
呼啦啦这群人就逃了,生怕晚那么一秒自己就是下一个被爆头的。
小巷静悄悄的,往日一。只有地上被爆头的人还不科学的活着,睁着双眼一不,死好像也没什么区别。
隔壁甜品店的老板哆哆嗦嗦从橱柜后探出半个头,看任逸飞如看罗刹。
至于趴在门缝看的前台小妹,她张着嘴巴,呼吸都忘记了。
哒哒,哒哒。
青石板上响起皮靴的声音,拿着点心包装盒的男人摘下帽子,对‘点金后期’工作室的门缝一点头,便大步离开了。
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小巷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