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逸飞僵硬成了石, 风吹一吹,它散了。直播的观众们笑得快要维持不住形象,追凶追到我自己可还行?
“一定还有什么忽略的方。”
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, 只能继续反推的样子。
“以枕边人不是凶手为提,他昨天是睡在这里的,且在边上。么昨天是割喉是处理身上血迹, 旁边的人不可能一反应都没有。如果他没有反应, 么,他不是被药迷晕了,是同谋。”
任逸飞决定跳出‘我是死者男朋友’这个身份。
“我还是回归自己侦探的身份吧。太别扭了。我确定了, 演戏这件事真的不太适合我, 我和娱乐圈有缘无份。”
他露出喝了醋一样酸不溜丢的表情, 惹得直播的观众一次哈哈笑。
然后任逸飞咳了两声, 他整理衣领:“现在,我是死者男朋友花重金请来的侦探,来这里只为了洗脱他的冤屈。其实我本来不想来,奈何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。”
说罢,是摇叹息。
直播的观众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, 自己还给自己加戏。
这样一插科打诨,原先恐怖惊悚的气息淡了很多。
如果有心人同时关注这十多个直播,他发现,任逸飞的直播最是热闹, 吸引的普通人也是最多。
任逸飞一直没放弃过给自己拉人, 他可是目标一亿奖金的男人。
当然,他也活跃一下气氛,不沉迷在笑闹之中。现在最重要的依旧是解决案子。
尸体上能找到的线索很多,但是他不是专业的法医, 能找出么多线索不易,还要再找,恐怕得再多看两本法医的书籍。
“咱们继续场景模拟。我现在是这个凶手,我刚杀完了人,一刀毙命,干净利落,像是切断了自己发炎的盲肠。”他一个很神奇的比喻,观众们都笑了,他没有笑,并且还在继续说。
“家不道有没有注意到,很多影视剧里,凶手杀人之后,都遮住死者的眼睛,或者脸。这不是编辑在乱编,而是真的存在这种情况。”
“一般来说,这种情况出现有两个提,凶手和死者认识,凶手有愧疚心。杀归杀,不妨碍他愧疚。”任逸飞弯腰捡起了上的丝绸枕巾,上面有一个血印子。
他伸出手,右手手指捏住一边拿起来,轻轻盖在死者的脸上。
然后他把枕巾转过来,给观众看另一面,果然沾到了血迹。
“凶手也做了一样的事情,他将枕巾罩在了死者脸上。但是因为左边垂到下,在重力作下,整个枕巾都滑落了。
“它可以说明一件事,凶手和死者认识。说不定名字躺在死者的联络号码里。”
任逸飞丢下手里枕巾,声音幽幽,气氛突然凝涩。
“杀人的快乐只有一瞬,过后并不痛快,亦未解脱,这时候他注意到自己身上沾了很多血液,他需要处理掉这些血液。”
任逸飞低下,在板缝隙寻找血液的痕迹:“这几处都有血液痕迹,但是被人擦去了,只留下缝隙里的一。”
说到这个的时候,他抬起:“其实擦掉血液也没有,利某种特殊的药物,鲁米诺试剂,可以找到板中残留的血液成分。这些都是影视剧拍烂了的,凶手既然早有杀人的准备,不不想到这。
“么他擦板,处理这些滴落的血液是为什么?我还有一好奇,凶手怎么道拖布在哪儿的?凶手很了解这个屋子么?”
任逸飞一边引导着观众思考,一边顺着残留的血液痕迹一路到了卫生。在门缝处,他发现了没有及时清理的血液痕迹,这说明凶手昨天是来到这里处理身上的血迹的。
他在洗脸池里找到了一血迹,在水龙的下方,比较隐秘。
而淋雨池里则没有。
“凶手选择在这里洗脸和洗手。”任逸飞转过身看灯的开关,在上面找到了印子,应该是隔着手套按下的,没有指纹。
“他对这个屋子真的很熟悉。”任逸飞看着这个指印,“墙上没有摸索留下的血迹,显然凶手很清楚灯的开关在哪里。”
他继续寻找,浴室里的线索很关键。
但是上没有更多的血迹,感觉像是凶手一趟浴室洗了手和脸,把身上的血迹全部处理干净了。
“我猜测,凶手行凶的时候,身上应该穿着类似一次性的雨衣的东西。以他只要处理掉件雨衣,洗干净手和脸,能离开这里。”
任逸飞从浴室出来,并且往房外。
相比卧室内的恐怖,卧室外倒是岁月静好,没有血迹,没有打斗痕迹,小碗柜里还放着一个洗干净放在里沥水的杯子,很有生活气息。
看着个孤零零的蓝色杯子,任逸飞不道想到了什么,转身打开冰箱,在冷藏柜里找到一罐倒了半的巴氏杀菌奶,生产日期是天,保质期七天。
“喂,刘警官嘛。”任逸飞拿出手机,拨打了之离开的个警官的电话,“我发现了东西,你帮我验一验,牛奶里是加了安眠药还是镇定剂。”
电话的刘警官义正言辞拒绝了:“你的嫌疑还没有洗清,我是不能帮你的。”
任逸飞:“……好吧。”
挂掉电话,他摊摊手:“要工具工具没有,要人人没有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。”
“你们是不是很奇怪,为什么我怀疑牛奶有问题?其实理由很简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