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eepdeepdowntothebottomofthesea
(不断下沉,一点一点沉到海底,)”
阴郁空灵的的歌声直面而来,没有任何的铺垫。
女人的笑容逐渐消失。
于半夜中朦朦胧胧的醒来,四周一片漆黑,就如自己被扔进了那一片让人窒息的黑海,心里害怕,恐惧,克制自己。
可这一切的强装倔强,都在姜时生的嗓音中,支离破碎。
低沉沙哑的Rap,让金泰妍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而压抑,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心悸感。
辗转反侧,难以闭上眼。
她不知道为何会如此,不是因为歌词,而是因为姜时生在歌词流露出的绝望。
“Thetopofthemountainsnowonthepeak
(山顶上覆盖着层层积雪)
Bitchl'mthecreakinthefloorwhenIcreep
(我在地上爬行的时候,地板会吱吱作响)”
另一边。
Cheetah摸着手臂,呆呆地看着阿姆,觉得难以置信。
这个孩子的Flow又发生了极端的变化,不再是似是而非的流氓感。
像是失明后的珍惜。
或者是浪子回头的真诚。
总而言之,让人琢磨不透。
仿佛是一个玩弄音乐的顽童,她竟然在他的节拍、韵脚中,感觉到了一股空灵感,于是一丝油然而生的凉气,直接从心底最深处涌出。
充满了难以言表的质感,仿佛夜深人静,独处之时,地板“吱呀作响”的声音,让人头皮发麻。
“Teenagewitchldon'tneedabitch
(你是乳臭未干的巫女,我不需要女人陪在我的身边,)
Idon'twantachainIdon'tneedawhip
(我不要铁链,也不要皮鞭)
Stillgettingcashstillflickingash
(金钱源源不断而来,但这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)”
耸了耸肩,阿姆指了指张文福。
三指化作左轮手枪,转动一圈后,枪口对着忍俊不禁的金请夏,报复性的开了一枪。
就这个简单的动作,顿时响起一阵压抑的尖叫声,简直帅气极了!
张文福眼神变得炙热,其中所有玩嘻哈的练习生,直接站起,比着“叼爆”的嘻哈手势,这就是他们一直梦寐以求想要看到的一幕。
Swag!完全与自己不同!
阿姆趁着暖气不燥,趁着气氛压抑沉闷,趁着所有人隐约埋藏着蠢蠢欲动,更趁着眼前这个自称大总统的练习生,还未丧失自信——
他向来没有手下留情的习惯,只是方才金请夏请求自己,对于一个有梦想的人,diss的时候,能不能不要太过凶狠。
他觉得还是给予一点尊重的好,就随意玩一下吧。
画面随之颠倒。
原来是拍摄之人也被歌声感染,连自己正在拍摄的事情也给忘了,情不自禁地放下了手臂。
阿姆的身影随之消失,存留的,只有他的余音缭绕。
金泰妍捂住嘴,努力地喘着气,眼神绝望而决绝,像是失去了什么,脑子一片空白。
挣扎着身子,伸向那瓶柜子上的新药,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,听到那孩子的声音,又及时止住了动作。
夜幕降临,女人半躺在床上。
窗外清冷的夜景,明明迷人,但越是如此,她越是觉得自己格格不入,仅是轻鸿一瞥,那种难以忍受的阴郁就浸透入自己的身体。
场景扭曲变化,高楼变成腐败的树木,夜灯射向高空,她的心却在冷却,下沉。
仿佛失语了一般。
“软软”变得疲软。
不行了——
就在即将承受不住时,她的脑里想起了他的话:
“死了才叫缅怀,人只有好好活着,才不会让世人轻易的忘怀。”
小摩的上,响起了淡淡的言语,她抱着他,大男孩的笑容是那样的美好。
仿佛背靠黑暗,却向阳而生,
夺过粉白色围巾,狠狠攥在怀里,蜷缩着身体,嘴里发出一阵难以抑住的咽呜声,不时地低喃着:“姜宝,我......可以的。”
“泰古欧尼?!”
“SeeyouactinghardandIcan'tholdback
(看你表演得如此卖力,我根本阻碍不了你)
lneedyoutoknowldon'twanttosee
(我要你知道,我不想再看下去)
Idon'twanttohearyoutalkingboutme
(我不想听见你谈论关于我的任何事情)”
金请夏愣愣地望着阿姆,左手被Cheetah姐姐攥着,右手边申宥美姐姐用力地拉着,但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感。
奇怪的是,她觉得比起所有人,他应该更加难过,因为——
此刻,他才不是什么万众瞩目的话题少年,只是一个无比倔强的问题少年罢了。
周围是拥挤狂热的人群,阿姆浑身散发着不可侵犯的气息,就像是一个孤独的旅行者,划出了圈子,隔出了界限——他与他们。
于是显得格格不入,但他由衷执着,像极了孩子般一样的没有成熟。
温柔又决绝。
无数双眼眸看着这一幕。
短暂的52秒,对男人来说,是灵魂的拷问。
对女人来说,只是一个吻的时间,一触即分,意犹未尽。
注:歌曲“TroubledYouth”——Bone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