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了,晚安。”阿姆轻声说道。
“明明可以继续走的。”
“阿尼啊,你到家了,而我,明天还要去继续当个可怜社畜。”
“我还想喝。“
“不,你不想,我觉得,wuli该适可而止了。”
“你怕了?”
“内,我怕的要死。”
阿姆低头,笑了笑。
潜台词其实很简单:
刺激感是一时的,我给不了你们女人真正想要的安全感。
她摇摇头,朝他多走两步。
他看到金泰妍走过来了,却没有要迎接的意思,反而退了两步。
说完,挥挥手,他就转身准备离去。
痞痞而散漫的气质,跟这个严肃的南半岛格格不入。
走到一半的金泰妍,突然停下脚步,因为心里闷闷的。
她知道他话里的意思。
在少年收起罐装啤酒,转身的瞬间…
她同样猛地一转身,抢过少年手里的啤酒,在他目瞪口呆的表情中,霸气地仰头一仰而尽。
金泰妍一直不喜欢喝酒,就觉得酒很苦,好奇为什么亲故和队友那么爱喝…
直到这时候才后知后觉,才发现比起无聊枯燥的生活,顺着喉咙下滑的酒,真的甜了许多。
想要不难过,就不要太清醒。
“金泰花…莫呀,啊?!!”
没等阿姆开口,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痛,深入骨髓的痛,仿佛要将伤害印在骨头上。
紫罗兰的香水味,于无声息中沁入心脾,在不知觉中便将阿姆暂时忘却了痛觉。
微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响起,他仔细一听,只能听到三个字。
“胆小鬼…”
哪怕疼得厉害,阿姆也没有挣脱,而是点点头,微微仰头,慵懒的声线,潦草的笑容。
“没人能绑住我,金泰花。”
“我会驯服你的。”
“我是你的狗狗姜Zero(治愈)吗?!会享受主人带给我的疼痛?杀死我,治愈你?”
“我真的讨厌你,姜宝。”
“最好啊,像我这样的人,我们能遇到,本来就是一场意外。”
阿姆始终没有伸手抱住她,而是垂下手,眼神出神地望着远处的星空。
鼻尖充斥着草莓牛奶糖的味道,低着头,她用着近乎压抑的声音说话,让人心跳不止。
“姜Zero。”
“干嘛…嗯?啊呸呸!!”
“我从没有把你当作谁的替代品,或者是我走出心伤的一次性药,中意的时候百看不厌,最后倦怠的时候潦草敷衍,wuli南半岛的艺人…你是这样想的吧?”
“金泰花,连我都讨厌自己,为什么你不讨厌我?”
“想知道?”金泰妍双手微微撑起他的胸膛,抬头嫣然一笑,言语却变得冰冷。
“休想,小混蛋,给足了甜头之后突然变得冷漠,你才不是我的Zero(治愈)。”
“……”
“现在我不喜欢你了,真的。”
金软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,推开了阿姆,冷冷说出这一句话。
最后转身离开,毫不拖泥带水。
她知道他没离开,而是站在原地,看着自己上了楼。
不知道如何上楼的,只是麻木而绝望地打开门,就一个人躲进了房间。
在这个自己的小小世界里,她才能偷偷做回真正的“金泰妍。”
所以她暂时忘记自己长大了,成熟的事实。
这瞬间,她只是一个孤独的女孩儿而已。
撑不住了,能偷偷的哭。
泪水滑过白皙的脸蛋,直接浸渍了衣襟,眸中的光景亦模糊渐逝。
她蜷缩着身子。
破碎的美感,压抑的哭泣声。
死死攥住象征着浪漫的粉白色围巾,此刻却代表了那个少年,仿佛变成了伤害她的毒刺,让她满身伤痕。
“为什么…”
她觉得自己就像个精神分裂者,像个怪人,像个神经病,要一边压抑自己悲观的情绪和想法一边让自己看起来开朗活泼,人见人爱的“金泰妍”。
楼下——
晚风吹过夹杂着少年的气息,和淡淡的酒香,以及金泰妍身上残留的奶糖香。
“泰花不要哭,不要掉小珍珠。”
他轻声低喃着。
脖子上渗血的印子格外的凄美。
一句句,离开的姑娘听不懂,也根本不想听的话。
“时间不是解药,但解药在时间里,wuli,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呐。”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