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书丽长得本来就丑,笑起来之后面目更加狰狞,她大笑不止,以至于最后不得不用手撑在门框上,以防止自己失去平衡倒在地上。
她笑声经久不息,声音在整个办公室里来回回荡,震荡着刘玉坤和周正的耳膜,让两个人越来越脊背发凉。
周正心里不由得生起一阵怒火,因为他知道,龚书丽这样狂笑不止,完全是对足球队的一种蔑视和侮辱,她肯定是觉得足球队不配拥有队医,所以用这种大笑不止的方式来对抗刘玉坤的命令。
周正用凶恶的目光盯着龚书丽,心中的愤怒无以复加,如果龚书丽是个男人的话,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将她暴打一顿,即使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。
办公桌后面的刘玉坤同样露出了不悦之色,他是学校里面的中层领导,常年和人事打交道,在仕途的道路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,别的本事没有,却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,自己刚才那番话刚一说完,龚书丽先是一脸吃惊地反问自己,好像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话在她听来根本是胡说八道一样,龚书丽这样的反问,已经让刘玉坤心里很不满了。
后来刘玉坤给了龚书丽一个肯定的答复之后,龚书丽非但不严肃对待,反而毫无征兆的大笑起来,她这样的大笑可以有多种解读,每种解读都非常的负面。
在刘玉坤看来,龚书丽这样放肆的大笑起来,简直就是公然蔑视自己的权威,完全不尊重他这个领导。
刘玉坤强压自己心中的怒火,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,然后语气温和的开口问道:“龚主任,您这么笑是什么意思?您是觉得我刚才那些话很可笑?还是觉得足球队根本就不配拥有队医?亦或是对我本人有意见,只是不好意思开口?”
刘玉坤这番话一说完,龚书丽还没有反应过来,周正已经听清楚了其中的意思,显然,龚书丽这样肆无忌惮的狂笑已经惹怒了刘玉坤,如果龚书丽不能想办法把刚才的笑解释清楚的话,一旦刘玉坤怪罪下来,龚书丽肯定吃不了兜着走,轻则降职受处分,重则被辞退滚蛋。
周正把自己的手机重新装回兜里,他调整好自己的坐姿,准备看一场好戏,。
龚书丽琢磨出刘玉坤这番话的意思之后,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,她赶紧控制住自己的笑声,经过了几次努力之后,她的笑声终于止住,她一边调整呼吸,一边从办公室门口重新走回来,走到办公桌前,非常有礼貌的开口说道:“刘主任,您不要误会,我刚才那么笑绝对不是冲着您。”
刘玉坤面色凝重,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容,他盯着龚书丽,语气有些冷冷的说道:“我的话说完之后你才开始笑的,你现在又说那笑不是冲我来的,您不觉得这话很矛盾吗?”
龚书丽知道刘玉坤生气了,所以她马上慌张了起来,她想开口解释,可是刘玉坤没有给她这个机会:“龚主任,作为多年的同事,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,我们多年在这所学校任职,同事之间关系也不错,也有一定的私交,但我们毕竟是上下级的关系,我交代你办的事情,是上级要求下级去办的事情,你如果有意见可以公开的跟我提出来,有问题咱们大家开诚布公的商量,即使你对我个人有意见的话,你也可以当着我的面提出来,我一定虚心接受。
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,现在我仍然是你的领导,你刚才那样的笑让我觉得很不舒服,这种公然蔑视领导权威的行为,我不希望再见到第二次,不然的话后果很严重,咱们相识多年,我想我的脾气你也有所了解。”
周正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都快乐出声来了,这大领导就是不一样,刘主任这番话一个脏字都没带,甚至说的非常客气,但话里面的意思却把刘主任心里的愤怒全都说了出来,龚书丽,你这个老妖精这回还不死!
龚书丽听完刘玉坤的话,吓得面如死灰,她赶紧开口解释:“刘主任,您千万别生气,我刚才那么笑真的没有蔑视你的意思,我只是觉得足球队已经被淘汰了,再给他们配备队医的话也没什么意义了,所以想到这里我才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,完全没有笑你老人家的意思,您千万不要多想,要是真的因为这件事把你气着的话,我就真的罪该万死了。”
“足球队被淘汰了?”刘玉坤一脸震惊的瞪大眼睛,盯着龚书丽一动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