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舍里的木制物件所剩无几,铁铜之器反而随处可见,想是毁之不掉,还来不及处理。地上到处推着散乱的药材,若是未见老郎中,定会认为遭窃了。叶欣天跟着进来,所见所感,心里一阵动荡。
“二爷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”
叶欣天问这句话时,老郎中正在撕着墙壁上粘贴的黄纸,借着一松动的窗子透进来的亮光,上面还能看清楚一些大字,“悬壶济世”之类的四字箴言。
“我要走了!”老郎中一边用力的撕着,一边怔怔地说道。
“什么,你要去哪里?”
“哧、哧!”两声,老郎中扯下了最后两张,拧成一团,就近丢到了地上。“这不是你应该问的,你应该问我,为何离开!”
“那您为何离开?”毫不犹豫,叶欣天追着便问道。
要说门外烧的那些可惜,那地上散乱的药材,就叫作孽。只见老郎中在上面踩来踩去,又忙着摘下一些门帘、挂件,就直接往地上扔。离开就离开吧,这么不惜物,不是吃错药了,就是哪根筋错位了。
“你来的正好,先帮我把这些东西扔火里,最好能一件不剩!”老郎中说着,并没有回答因他提醒而叶欣天问的。
叶欣天早已不解,忙趁机说道:“您若是走了,镇上也就没有大夫了,为何不留下这些东西,让身后人得些益处!”
“烧了自然有烧了的道理,你只管做就是了!”
老郎中将地上能抱的,尽力揽进了怀里,稳了稳就往屋外走。看这样的架势,就是叶欣天不出现,他也能将这里清理干净。
“不是,这地上的山药总能留下吧!”叶欣天看着那些完好无损的药材,不免又求起情来。
老郎中人都出去了,抛回来一句话。“留不得,会害死人的!”
要帮忙,叶欣天二话不说,可是这样的忙,让他于心何忍。只见其借着老郎中出去之际,捡起一根大的便闻了起来。是药三分毒,这话不错,可是要害死人,也实属不易,否则,那不成毒药了!
自来到这里,叶欣天便是一头雾水,此刻拿了根药材便愣住了。老郎中又走了进来,看叶欣天的样子,不禁停下了手中活。只见其打了打衣袖上的灰尘,看着叶欣天便说道:“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职责,老汉我是完成了,所以要离开。临走前,也一定要将我留下的东西给消除了!”
“二爷要去哪里?”叶欣天愣愣地问道。
“首先,我不是你二爷,老汉只是一个过客。其次,我去的地方很远,说出来你也不知。最后,送你一句忠告,得不到的东西,不要勉强!”
叶欣天在认真地听着,前面的话容易接受,最后一句忠告,有些茫然无从了。得不到的东西,不要勉强,叶欣天在默念着,如此普通的一句话,怎么就成了忠告。
“无论你信不信,不出半个月,你一定会想起这句话!”老郎中又跟着说道。
老郎中行事怪异,可从未说过半句玩笑,要是如此的话,真的值得反思一番。叶欣天疑惑地问道:“二爷如何得知我要离开?”
“到我这里,除了问病就是告别,你说老汉如何知道!”
“可您又如何知道,有些东西,我想得而得不到?”叶欣天跟着又问。
“这你就不要问了,等你到了你最好奇的地方,它会告诉你!”
此话一出,叶欣天突然脸se大变,感觉不可思议。这是自己的**,只有自己才知道,除非是说梦话被人窃听,不然,真不敢相信旁人知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