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右手伤了,这男人还狠狠地打她的左手。
这已经不是伤了手的问题了,而是伤了心。她刚才的好心情都被他拍没了。
“做什么打我啊?”
她的声音带着娇憨和酸涩,顾承昀知道她受委屈之后便是这样的做派。就算是见识了这么久了,他还是会被她动摇心神,差点就会好言好语地安慰她了。
可一想到她刚才和祁俊那臭小子聊得那么投机,他便阴沉着一张脸。
“为什么现在要出院?”
闻若笙瘪了瘪嘴巴,靠在后座。她冷哼了一声,“医院又没有你,还有些不相干的人去找我麻烦,我当然要回去。”至少床上还有他的味道,家里还有他生活过的痕迹呢,医院里什么都没有。
“沈曼妮找你麻烦了?”
“嗯!可不是么!那女人可过分了,嘲讽我手断了没有办法参加比赛,让我赶紧退出比赛。阿昀,她都欺负到我头上了,我太难受了呜呜呜……”
她可劲儿地上眼药。
进了医院之后,闻若笙除了疼之外,也没什么其他表现。覃伯都和顾承昀说闻小姐强颜欢笑,这会儿手骨折了,还要被那么多人耻笑,她却没表现出太悲痛。
要是一般的小女孩遇到了这样的麻烦事,那肯定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,早就哭哭啼啼了。
顾承昀倒是没觉得她有多伤心。
还不如她现在装得这么委屈。
“别哭闹。”
他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,“叫别人看见以为是我欺负你。”
“你就是欺负我了,你看,这都是你打的。都通红了!我右手都骨折了,左手也被你打疼了。你说我怎么办?”
“喂你吃饭,帮你洗澡,替你脱衣服,你要怎样?”他那双黑曜一般的眸子看着她,有些头疼。他不想由着这个小混蛋胡闹,也没曾想一句话就将她给制住了。
她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,耳根有点红吞吞吐吐地说道,“那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不知羞。”
他凉薄的唇微微上扬,看得出来心情比刚才好了不少,像是被她治愈了一般。
“你才不要脸,这些事你不都已经做过了么?我提出来你就说我不知羞,也不知道谁老牛吃嫩草,对着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都能下手。”
“二十岁的小姑娘曾经还说要给我生孩子。”
顾承昀和闻若笙凑到一起,连话都多了不少。
他总是忍不住想要和她拌嘴,连平时那冷淡的形象都不见了。
“你……”
她气恼极了,“你刚才为什么要打我,你是不是想家暴啊?”
顾承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她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。
“你这只手摸过别的男人,随手摸男人的脑袋的习惯是怎么养成的?”毕竟没有几个男人愿意被摸,除非关系很好。那由不得顾承昀多想,她和祁俊站在一起太配了。
就是同龄人。
她有时候做事显得很成熟,可是有时候也会透出几分调皮还有稚气。
聪明有余,而阅历不足。
“你说祁俊啊?他长得可爱啊,气鼓鼓地就像是仓鼠一样,我没忍住。”她只是顺手摸了一把,也没有做太出格的事。不过她是占了祁俊便宜,让他拿了一千万去赌她赢。
“气鼓鼓的?你没忍住?”
顾承昀对这样的形容词很不满。
可爱?
一个男人被评价成可爱,就是娘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