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希望每天都有人用鸡蛋砸他。
“小鬼，下次有鸡蛋记得往我身上砸，多多益善。这样我就可以找你姐姐要钱了，你看看就这么几个鸡蛋，要赔偿二十万，我可赚大发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佑安！”
闻若笙只想快点将这件事给处理了，她知道佑安委屈，也知道他不理解，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。
“还有什么要求说吧，我还有事要忙。”
她有些不耐烦地看着顾承昀，她不是看着他烦，而是不想面对这个男人，不想去想起他们以前的点点滴滴。
“没什么要求，道歉吧。”
顾承昀坐在椅子上，还真的有点大佬的感觉，沈佑安更能感受到那股屈辱。
“我……”
沈佑安怎么都说不出那句话。
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小孩。闻若笙抓住了他的手腕，护着他。
“顾先生对不起，我弟弟做事不经过脑子，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，我们很抱歉。”闻若笙半鞠躬，显得很诚恳，她低头弯腰的那一瞬间，有什么东西也跟着破碎了。
“姐姐！不用你道歉！你不要对他低头！”
沈佑安眼眶中含着泪，倔强地不落下。他将闻若笙拉了过来，“我不允许你和别人低头。”
“说得对，不需要她道歉，你来道歉。谁做错了事，谁来承担后果。”顾承昀此刻显得格外的没有人情，看着一点都不像是以前的那个顾承昀。
以前的顾承昀面冷心热，可以感觉到他是有温度的。
“你来道歉。”
顾承昀指着沈佑安说道。
“我……对不起。”
“不诚恳。”
“对不起！我不该用鸡蛋砸你，我下次再也不会了！”沈佑安努力忍着眼泪，他才不要在这两个坏人的面前掉眼泪呢。
“好了，你们可以走了。”
顾承昀发话，就等于宣告不追究这件事了。
闻若笙看了他一眼，那眼神里面藏着许多不信任，“顾先生不会秋后算账吧？我们之间的恩怨，不要牵扯到别人身上，我想这样的手段你不屑用吧。”
“一码归一码，他不找我麻烦，我自然不会找他的。”
“好，他不会再来找你了。”
闻若笙拉着沈佑安往外走，她穿着高跟鞋却走得特别快，不然她怕克制不住心里那种冲动。她走得很快，呼吸急促，沈佑安能够感觉她心里很气怒。
“对不起，我做事不过脑子，给你添麻烦了。我讨厌他欺负你……姐姐，他怎么能欺负你呢……”
闻若笙转身，猛然抱住了他。
她的眼泪也憋不住了，流了下来，她也想他怎么能欺负她呢。
“佑安，要欺负一个人的办法很多，最正大光明的就是爬到比他更高的位子，你这么做只会叫人拿捏住把柄，羞辱你。下次，他就不只是让你道个歉就好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会变强。
他比顾承昀年纪小，他会努力爬上比他更高的位子，然后让他为对姐姐的所作所为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