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拍的都是小打小闹的,几十万几百万,和这个好几亿的拍品比起来,那是真的小巫见大巫了。慕容念看上了一只玉盏,闻若笙给抢走了,总之慕容家喜欢什么,闻若笙拍什么,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做壕无人性。
慕容念真是气上心头,直接砸了面前的茶杯。
也没有顾忌到场合。
这拍卖会,很快就落幕了。
再不结束的话,其他人也快要扛不住了。
闻若笙好像不将钱当钱一般,就那么挥霍了出去,最只要的是顾承昀一点异议都没有,反而特别宠,似乎在怂恿她买买买!
现在看,原本帝都的模范夫妻索然无味,还不如这两个年轻人呢。
“本次拍卖会到此结束,为大家准备好了茶点,请大家移步宴会厅。请竞拍成功的女士先生们配合我们完成交接。”
闻若笙让林深负责了。
她和顾承昀还有别的事呢。
“闻小姐可真是少年意气,有时候太锋芒毕露也没有好处。”
闻若笙就知道,慕容家咽不下这口气,慕容乾急哄哄出来讽刺她了,还有个慕容念对她的男人满是觊觎。这一大家子没几个好人,或者说心都是黑的,一个好的都没有。
“你们怕不是嫉妒我吧?我不就是拍了个《功甫帖》么?你们慕容家的人真好笑,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被别人得到了就阴阳怪气的,是你们自愿放弃竞拍的,怎么又赖上我锋芒毕露了?“
慕容羽落在最后狠狠瞪了她一眼,这种场合他不配开口。
就你会说,小嘴叭叭叭的,像是个机关枪似的,欺负他们慕容家的人斯文。
“你不配拥有苏东坡的《功甫帖》。”
慕容乾冷声说道。
“那慕容老先生配么?”
闻若笙反问道,“我一直记得别人夸慕容老先生高风亮节,和苏轼先生十分相似。可我觉得不是,苏先生以天下大任为己任,舍我其谁。您是么?”
“他安贫乐道,一蓑烟雨任平生,淡于富贵,恬于荣利,您是么?”
“他贵其所当贵,义以为上;耻其所当耻,见利忘义。您是这样的么?”
“别人客气夸您三两句,那是场面话。您还真的拿苏先生和自己作比,以当代苏东坡自称,狂热收集他的字画藏品。这就是您的气节和相似么?您配么?”
“你……”
他还没有被一个臭丫头这么羞辱过。
“二十年前研究院发生了什么,到底是谁通敌叛国,还想要洗白自己,你我心知肚明。怎么那么惊讶,觉得我应该先礼后兵,和您虚与委蛇一番然后撕破面皮,暗潮涌动再来一场一场算计,才觉得合适么?”
她偏不!
她为什么要走常人的路子!
该恐慌的是他们!
该愧疚的也是他们!
慕容正才应该被钉在耻辱柱上!
而不是闻家人!
“你简直是血口喷人!”慕容正涨红了脸,“我从未作为这些事,我念你年纪小不和你计较,可没想到你一再逼迫,你真当我们慕容家是好欺负的么?”
“爸别和她废话,这种臭丫头,就是欠揍。”
“闻小姐说话还是客气一点好,我们也没对你做什么,这么咄咄逼人让其他人看见了,只觉得你粗鲁尖酸。”
闻若笙掩唇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