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足够可怕到让你必须连夜逃走,却不够可怕到让你放弃在他脚下的财产?”
斯黛拉稍微睁大了眼睛,问道。倒不是觉得安德烈在撒谎,但行动如此矛盾,他一定有所隐瞒。
安德烈苦笑道:“这里?这里也算他的脚下?从各位的话里就能听出来,不列颠是一个何其文明的国度了。”
我们倒不那么觉得。斯黛拉暗暗想道,不过随着安德烈的解释,她也逐渐明白。
“城墙里面,用尼罗河畔稀有的石头与木头打造的,那才是埃及的开罗城。理所当然地,在贵族和富商云集的地方,那些神秘才归埃什努特殿下统治。我还没见过哪位能触及半神的超凡者,会在这种破烂不堪的贫民窟里建设据点的,这并不合算,不是么?”
确实如此,如果不是伦敦身为【世界之都】,她的贫民窟也不会具备如此的神秘学价值,纵然开罗算是阿拉伯世界的明珠,但肮脏的就是落后,落后的就是贫穷,贫穷的就是一个在计算中足以忽略不计的数字。
“那么,他,为什么值得你恐惧?”
斯黛拉的下一个问题,让安德烈的身形停顿了一下:
“换句话说,他强在那里,让你不敢反抗,不敢投降,只敢灰溜溜地收拾东西逃走?”
安德烈无奈地笑了:“你们几位在我面前,我同样不敢反抗。所以我所认为的天堑,可能对你们来说都是不值一提的小沟渠,不过我还是说说吧。”
“第一,他姓阿里,凭这个姓氏就能窃取这个本地政权的力量,而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俄罗斯人,在埃及和他对抗,即使他不是超凡者,命运也很难庇佑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