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料之外的是商景深并没有赶井曦下车。
这一路上秦如音一直都在哭，井曦都快以为她是开了闸的水库，哭的没完没了。
听的她都觉得心烦。
等到警局的时候，其如一双眼睛肿的像是鹌鹑蛋。
啧啧，真可怜。
可惜，商景深一直都无动于衷。
不知道商景真是装给井曦看，还是装给秦如音看。
商景深带着几个人到了警局。
秦如音也似乎有了撑腰的人，进来的时候他理直气壮地挺起腰背。
只不过那样子一直都是梨花带雨，可怜兮兮。
“商总。”吴岩走过来。
“柳卿呢？”商景深问。
“在停尸间。”
“嗯。”
秦如音故作震惊，“网上说的事情是真的？”
吴岩没有理会秦如音，他拿着工作报告将商景深等人领到停尸间。
这一路上吴岩的目光并没有在井曦身上有过多的停留，他主要是不想让秦如音发现井曦还活着。
秦如音走的异常忐忑，她不知道商景深知不知道她爸爸是杀人凶手。
如果真的知道了，秦如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众人走到停尸间门口。
还没进去就看到柳卿对着一个尸体发呆。
那种压抑无助又落寞的神情，井曦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。
如果苏蔷薇真的死了，井曦不会放过秦家的任何一个人。
商景深走过去拍了拍柳卿的肩膀。
“别碰我。”柳卿冷冷的说。
在井曦的印象中，柳青一直都是一个胆小，容易害羞，又有些古板。
她从来没看见过柳卿发脾气，更没看见过柳卿说过重话。
却没想到他也有这样的一面。
他的眼睛很红，红的胀出血丝，眼镜被他拿在手里。
金丝边的眼镜是苏蔷薇花了大价钱，特意为柳卿定制的。
而此时那个眼镜上的眼睛票已经四分五裂，就像是蜘蛛的新网。
最为狼狈的是柳卿山上的衣服上面沾满了泥土，就连他的头发上也能看出星星点点的泥土。
能看得出来，柳卿在第一时间得知苏蔷薇的消息，就赶了过来。
“柳卿人死不能复生，请你节哀。”秦如音蹲在柳卿的身边。
井曦：“……”??她怀疑秦如音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
柳卿红着眼推开秦如音，“你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？”
秦如音一下子变成众矢之的，手足无措地看着柳卿。
“柳卿，你到底在说什么？我怎么听不明白。”
秦如音原本没有眼泪的脸上，又顷刻间掉下金珠子。
奥斯卡小金人，非她莫属。
就在这时商景深拍了拍柳卿的肩膀，“她没死。”
“尸体就在我眼前，你告诉我没死？”
柳卿很清楚眼前这个尸体就是苏蔷薇的，因为他认识苏蔷薇手上的那个梅花纹身。
那个梅花只有苏蔷薇有，苏蔷薇平时都会用手表或者是手链将它遮住。
虽然苏蔷薇的尸体在水里泡了很久，科大梅花纹身依旧很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