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接前文,话说江宁府巫医世家叫长恨天,这里头啊,白眉徐良他们好不容易求得人家许云丹心慈面软,答应帮着救治细脖大头鬼房书安,可哪知,恰在此时,那个神秘的老者铸剑老人公孙元突然现身,当时没有二话,手持太阿神剑唰啦一道寒光,剑气呼啸之中,竟然当场将许云丹两位侍女是断为两截,尸首两分。
可想而知,两溜血线噗~是飞溅当场,包括徐良在内,在场中所有的人都是血染襟袍。因为众人全无防备,所以这一下可把大家伙吓个不轻,啊~~~所有的人一愣怔之后,马上各自一闪身,欻拉,紧接着各自甩脸观瞧,徐良一眼瞧见,公孙元手持太阿,这腰间肋下还另外插着三口长剑,此时满脸的冷笑,缓步而来。
这一下,可真是触到老西儿的逆鳞了,虽说徐良对这位铸剑老人素来怀有敬仰之意,但是此一时眼见得这个老匹夫公然杀生害命,掌中所使还是自个儿奉上的太阿剑,因此徐良这气就不打一处来,无名怒火高起三千丈,腾一下直撞顶梁门,老西儿就知道,甭问那,方才暗中使用隔空传音之术,帮我们进入长恨天的那人,就是这公孙元,啊呀,看来无利不起早,这个老匹夫并非有意相助于我,而是存心歹毒。可那红衣女子许云丹也是身形一晃,柳眉倒竖杏眼圆翻,直勾勾盯着公孙元。冯渊和房书安自然也是惊的面如土色。
此时就见徐良一声长啸,用手点指公孙元:那个王八驴球球的,老匹夫,你因何动手杀人?
按说以徐良今时今日的身份,要说跟公孙元搭话,那也不屈了这老头,可哪知,人家这铸剑的老头,闻听徐良问话,人家就连正眼也没瞧上徐良一眼,而是冲着许云丹,诶这俩人四目相对,这阵儿许云丹这脸上经过方才那么一刹那间的变化,此刻已然是回复到方才波澜不惊的样子,可公孙元则不然满脸寒霜,剑指许云丹:哈哈哈哈,我说你们老许家,终究还是破了誓言,那么许云丹,到了今日,你还有何说?
徐良三人在旁边一听,虽然听得不明所以,但是马上就知道,噢,看来这铸剑老头跟这长恨天老许家是早有恩怨,那么方才这老头说什么老许家破了誓言,什么誓言,那必然就是长恨天不跟江湖中人打交道的誓言,难怪方才许云丹刚然开口应承,说是愿意相救房书安,这老头便拔剑杀人,看来这个老匹夫是早有预谋,而我们几个人竟然不知不觉间就成了人家的棋子,嗯哼哼~~~~当真是岂有此理。
想那白眉大侠何曾受过这个窝囊气,就连冯渊和房书安闻听这老头所说,也是气得牙根直痒痒。但是一时之间闹不清什么状况,所以瞅了一眼地上两具血淋淋的尸体,当下也只能耐着性子,听这许云丹究竟是怎么个说法。
终于就听许云丹轻轻叹了口气:诶,世伯,想不到事情过去这许多年,您老人家仍然是耿耿于怀。
那位说,这究竟这两家有何恩怨,因为许云丹此人涉及到后文书一系列恩怨情仇,咱们就简单交代一下,原来当日长恨天之主许沉香和这个铸剑老人公孙元,以及公孙元 他夫人这三人,乃是一师之徒,诶是同一个门户出身,其中这个小师妹人家是这位老师的亲闺女。公孙元他们家历代以锻造兵刃名动一时,许沉香他们家则是历代精研岐黄之术,行医救人。所以这俩人都是带艺投师,你说可巧不巧,历来门户之中啊因情生恨者屡见不鲜,这两位师兄和这小师妹也正是如此,俩人同时就对小师妹产生了爱慕之情,要讲说起来,这两位师兄那都是一时的俊杰,那么究竟谁人才值得托付终身?
诶,这老师也缺德了点,为了试探俩人谁才是对自己女儿是情真意切,他就使了个损招,话说这一日,老头把俩徒弟先后叫到房中,就说啊,唉,说为师有心把小女许配与你,但是家门不幸啊,你师妹已经跟她另一位师兄是珠胎暗结,现如今已经是怀有三个月的身孕,但是呢为师以为,你才是小女真正值得托付之人,不知到了眼下,你还能否接纳你的小师妹呢?
诶这个缺德老头对俩徒弟呃都这么说,结果这一测试啊,虽说俩人都对小师妹是痴心一片,但是还得说人家公孙元,一听老师当面这么说,嘿,当时连个崩儿都没打,老人家,我不嫌弃,为了师妹,我甘愿粉身碎骨,更何况只是一个孩子,老师,我愿意把这个孩子视如己出,倍加疼爱。
那么许沉香啊,虽说也是这个意思,但是多多少少就犹豫了那么一下。结果被老头是一眼看在眼里,那年头啊,男女婚配讲究个父母之命,结果小师妹就这么嫁给公孙元,许沉香虽则痛断肝肠,但是痛定思痛,一想到小师妹既然已经怀有公孙元的骨血,唉,罢了啊,看来天意如此,夫复何言。
事情原本就这么过去了,许沉香此后另觅佳人,喜结连理,就生下现如今这位红衣女子许云丹。可不怕没好事,就怕没好人呢,有那些个门户里头的有心人,诶他就忍不住是里挑外撅,就把当初老师用计试探俩徒弟这个事,给捅出来了。原本许沉香历经数年这心头这才稍微平静了那么一点,可一听到这个消息,哦,原来当初老师是试探我们,只因我一时的犹豫,这才跟小师妹分道扬镳,此生再难相见,天哪。天哪。许沉香是越想越气,这心路一窄,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,说他要报复么,不是,这老许家历代行医,人家这门户之中讲究个学医你得先修德,医者父母心,医者仁心,你要存心歹毒,容易坏了人家这家风,祖辈人苦心积攒下的人望招牌,只要说出一个败家子,那当时就得给你败光喽,所以人家非常讲究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