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助冯丁山解清毒素,冯丁山自然非常感激,他要硬留住云帆三人,叫他们多住上几天,好让他尽地主之谊。()他刚从病榻上起来,需要的是休养,所以第二天乃至于第三天都是不能沾酒的。有冯盼盼在一边看护着,冯丁山只好作罢。
云帆这一次出行有一大目的地,就是金陵。文县在往金陵的途中,去之有八九天的路程,若非要赶路,可能还不用花八九天,就能将剩下的路程走完。所以云帆不大急,既然作为主人的冯丁山要将他们留住几天,问过两位师兄的意见之后,他们选择停留一阵子。
如此住了三天,云帆感觉已经够了,打算明天离开。三天里,或他们几人在附近自个游逛,或由冯盼盼亲自陪同,叫他们看看这里的一切。三天自然是不够的,只能供他们走马观花般对文县有一个初步的了解。其地风土人情,跟过了南江之后的赤岭白县等地,相差不大,而虽然和章州地带,有几分不一样之处,大体上,因都算为江南之地,相近的地方不少。
一地跟另一地的口音因了吃水不同,有差异是正常的。好比云帆前一个世界的家乡,就同一个县里,同一种方言之下,都会有细微的差别,这不影响交流。当云帆三人从章州到达文县,无论三天中跟行夫走卒交谈,或者进了酒楼对付一顿饭,作为外地人,竟然没有陌生感。
云帆感到惊讶,大抵是因了冯盼盼的缘故,他们认识冯盼盼,这作为他们的朋友,从而自己一方算作外来客人,不会感到十分生疏罢。
相比之下,文县要比白县好几分。这无论是从市面上的繁华度,或者人的面目之友善处,都要胜过白县的。而且,白县给云帆带来的,是几个山贼与县官的勾结,彼地颇有几分乌烟瘴气,不知道随着塔岗寨团体之瓦解,会不会有所好转呢?云帆心里猜测,若那种土皇帝般的地方官当道一天,恐怕政治上的清明,只能是空话罢。想到这里时,正是云帆举着杯子,要跟周复等人共饮之午后,他们游逛在文县的第二天。
事不关己,大抵上,人需要高高挂起。云帆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,他的前一世就没多少参加政治的心思,到了这个新的世界,这种心态同样保持着,不会去改变。()当日初到这个世界,于破庙中跟钟老头交谈时,谈及的所谓功名,是一个新人要在这个世界上立足,临时寻找到的目标,这种目标已随着云帆的找回家人,花山一趟下来之后,转入了江湖之梦,他的对于功名,他的功利之心,已没有想过刻意去追求了。
这不是一个有大志的青年?恐怕又不是,云帆自我感觉,他的到来这个世界,当立足未稳之时,需要高远些的目标,以鞭策自己;当已经有了根的感觉,情况会有所改变,吃喝不愁,名副其实的富二代,当温饱不是问题,他的追求转而入了江湖,他的志向自然跟着转移:无论是朝堂之上,或者江湖之深,都各有各的精彩。
达则兼济天下,穷则独善其身,现时的云帆,在两者之中,他在三岔口站立着,他却没有往两个方向迈步的意思。因此时的他,走向了第三条道路。
作为武林中人,有力量在身,这种感觉才叫冯丁山感到正常。他虽不是一个不动脑子只会莽撞的武夫,也明白计谋的重要性,奈何其人在武道上浸淫了几十年,一朝因了中毒卧病在床,是极其不适应之事。自家女儿的外出,回返之后带回几个朋友,且通过其朋友的手,将自己体内的毒素清除,让他恢复正常,第二天起来他就感觉已经差不多将这段日子里的霉气全部扫清了。力量布满他的拳头,他冯丁山还是一条好汉。
拳头的力量,在以此为生,以此为立身凭靠的人看来,是重要而必不可少的。无论是自保,或者是用拳头砸出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