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几人真的只呆在别院,没有出去。院子之中,大师兄在一两丈远的地方,某棵树底下吊起了一支毛笔,笔身直立,是为目标,而云帆跟胡铨一道,由后者教他一些入门的技巧。例如如何发力,如何在发力之前于心中预想手中要发射东西的飞行轨迹。自然,所谓的暗器,对于新手来讲,会因了体积和重量的不同,需要找寻到一种比较适宜入门的物品。
这一次,大师兄干脆叫云帆使用他所制造的杂木制成的珠子,身为学生,田鹏飞给他配置的也是一个新的没有多少经验的老师,这样的“组合”,不大常见。
珠子本来就轻,而云帆只在路上时,于石子的激射上面,找到过不错的精准度,余者从来就没有实战的经验。那些小时候用来击打小鸟,或者跟同伴玩耍时候,互相之间嬉闹的玩具,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的。可以说,云帆需要从头学起。
“小师弟,毛笔是没有开封的,你要做的,就是击中这里,这个部位。”两三丈外,树下的大师兄正指着毛笔的笔头,解释道。
“明白。”云帆很容易就看清楚了,吊着的毛笔之笔头,结成一团,这正是未解封的表现,“大师兄,这么近的距离,好像作用小一点吧,要
不要师弟再往后面退几步?”确实,对于云帆已经在石子领域里面,证明过自己的这样的人来说,区区五六米的距离,实在是考验力不足的。
“不急不急。”田鹏飞摇摇头,“二师弟,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。”
“好的,师兄。”跟在云帆身边的胡铨应声道,他要履行做“师傅”的责任。
云帆的手里正捏着珠子,这样的珠子的重量,在他而言,可以忽略不计的:木头做的珠子,诸君你们说,是有分量的吗?这时候胡铨也从田鹏飞处得到珠子一颗,说道:“师弟,你看,是这样拿的,不能三只手指,只能用两只。”他的示意之下,云帆见到二师兄用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珠子,拇指微微靠在食指处,而剩下二指弯曲在手心,这样的手势,云帆似曾相识,难道二师兄的施放珠子,跟他以前从某些影视作品里所见到的演员之表演,一模一样?他心里一笑,看来共同的事物,相似之处,就算是隔开了两个世界,还是可以联系在一起的,这下他心中有底,虽然以两只手指夹住珠子,在他需要纠正一些不大规范的动作。是的,二师兄所言,就是教科书般的手势罢。
胡铨脑海里急转,他需要进入角色,他想起了刚才大师兄所言,若不知道怎么开头,便模仿师傅。但他所模仿的,是大师兄扎马步时的样子。
“师弟,捏紧珠子,接着需要这样,对,扎稳马步,腿不要张得太开。”他一口气扎住马步,右手捏住珠子,放在了他的前方,大概的位置,跟胸口相平,约有一尺半的距离。
云帆模仿着,他手中的珠子很稳,他的右手没有丝毫的颤动,并且,他的马步同样稳稳地吃住了地面,连一边的大师兄都有些赞叹,果然,自家的小师弟做得不错。
接下来该怎么做呢?步子扎住,而手中的珠子蓄而不发,他在瞄准,也在心中画出了珠子接下来应该要飞行的路线,因为大师兄有意的摇动之下,那本应该静止的毛笔,如钟摆般摇动着,这样的摇动,其实相对来说是非常慢的。当然,这自是对于胡铨而言,因为他有经验,对于运动着的物事,他很可以吃得住。
云帆也在等待,就在刚才吊起毛笔之后,大师兄曾经有言,于发射暗器之前,需要在心中勾勒出手中暗器的飞行轨迹,配合手腕的力度,对于需要考虑到的情况,譬如风向,譬如目标的动作,要做到心中有数,以预判式来安排当紧捏着珠子之后,人激射出此物的控制。这些话听起来比较抽象,其实只要尝试几次,在心中总结,且修正一下,大抵上就很可摸到入门的门槛的。因为云帆吃过金丹,他的基础已经够好的,做这样的小事情,应该不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