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他是带土用你的细胞培育出来的。”清冷的声音出现在门口, 脸上有着两道深深法令纹的年轻人懒洋洋地站在那里, 身上穿着黑色的防护衣,黑底红云的晓袍随意地披在肩上。柯慎没见过他,但是一瞬间便认了出来, “宇智波鼬。”这小子居然还敢跑到忍者联军的军营里来!他的杀气还没有腾起来,佐助就飞奔过去, 拦在鼬跟前,“等一下!”纲手立刻反应过来, 想起那条宇智波族规, 连忙拉住柯慎:“斑大人,鼬可以将功抵过,不是么?”
没等柯慎开口, 鼬便说:“我又没做错什么。”柯慎大怒:“打伤自己的父母, 难道还没有错吗?”“理念不合。”鼬的脸和眼神都是冷冷的,“因为被族里寄予厚望, 所以我知道更多的事情。火影派与宇智波的争斗不断, 一场战争在所难免,我不想看见血流成河的场面。”“所以那个时候你跟富丘一言不和,便大打出手,然后离家出走?”柯慎基本上能够猜出全部过程了。“那还真亏了当时没让你进暗部,不然成了火影派的人还不杀光我宇智波啊!”他一脚踹翻了桌子, 踩在椅子上。
“能对亲人拔刀的人的想法,我不想理解。”柯慎“噌”的抽出刀,“你既然敢出现在我面前, 我就敢把你斩作十八段!”“斑!”柱间一下子扑过去,攥住柯慎拿刀的手。要是柯慎真的把鼬给斩成十八段,那么一开始让柯慎把矛头对准鼬的纲手不就是始作俑者了?再怎么也不能看着火核的曾孙被柯慎砍死吧。他把柯慎踩在椅子上的脚弄下来,“形象、形象。”“滚开!”柯慎一把推开他。柱间见状不妙,一把抱住柯慎,冲纲手使了一个眼色,纲手立刻将人带走。
柯慎一击手肘袭向柱间的胸口,同时脚下用力一踩,在惨叫声冲出柱间的喉咙前攥住柱间的一条胳膊就是一个过肩摔。柱间躺在地上呻|吟着挺尸,柯慎从鼻子里发出“哼”的一声,“我自家的事情,你管什么?”“背拉伤了……扶一把。”柱间故意将脸挤作一团,装作很痛苦的表情,他算准了柯慎会心软。果然,柯慎撇了撇嘴,还是伸手把他拽起来了。“拉伤?你会拉伤?”柯慎伸手按了按柱间的背部,然后在他说疼的地方一下子用力,柱间立刻跳起来:“疼疼疼,要残废了!”
柯慎口气淡然:“这里是肾俞穴。”“我的肾没问题!”柱间争辩道,这关乎男人的尊严!“你清楚!”柯慎真想对他吼一声“滚蛋”,“清楚你个鬼,也可能是腰痛、高血压、低血压、耳鸣、精力减退等。”柱间脸色发黑,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不想承认,精力衰退……你最清楚我的精力衰不衰退了:“实际上是你的手劲太大,是不是?”柯慎耸肩:“谁知道……别给我转移话题!”柱间早已可以面对发怒的柯慎心平气和、坦然面对了,“你看,”他摊手,“鼬给我们带来了重要情报,我们知道白绝是什么了。”
柯慎环着臂不满地嘟囔:“我自己也能分析出来。”柱间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不肯原谅鼬,是因为在他的心里,宇智波的概念已经被顶置,一切有损宇智波的事情都不被允许——这是在战乱时期苦苦保护着宇智波的族长的心理疾病。“小孩子跟我们的想法不一样很正常,谁都有叛逆期的嘛,你小时候还不是跟我这个千手做朋友了。”他用缓和的语调循循善诱。柯慎扭头:“我才不记得那种事情。”
虽然傲娇很可爱,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很令人头疼的。柱间觉得自己有那么多好对象挑,最后还是死死地喜欢这个脾气最差的,还真跟扉间说的那样——人贱起来真是不可理喻!“现在鼬怎么说都是做出了巨大贡献,你把他砍了,让别人怎么说?”柯慎刚要反驳,就被柱间堵住了,“再者说了,富丘和美琴都没有责怪鼬的意思,你这样……可有点多管闲事了。”“我多管闲事?”柯慎炸了,但是下一秒却愣住了。
“你已经不是宇智波族长了。”
离开了58年,柯慎却还没有接受自己已经离开的事实,在他的认识里,即使物是人非,这个世界还是没变样的,他看待问题、做事都依旧在原来的模式里——但是现在,他已经不应该管这么多了。鼬的事说大则大,说小则小,在晓成为公敌的时候,只要公布他是卧底的事实,马上就可以让他回木叶,这就是仇恨聚集在一体的好处,就像当年柯慎所做的。
“随便你们吧。”柯慎突然觉得很没劲,不同于其他人的家仇国恨、为正义的献身,他单纯地只是为了鼬而加入忍者联军。“反正连大蛇丸都漂的白,更何况鼬。带土出现了,让小九叫我就是,其他的任务我不想出了。”柱间想要叫住他,但是那人已经掀开门帘走出去了。
纲手把人拉走后也没走远,就在不远处偷偷观察形势,万一自家爷爷被打,她要在柱间被打成半身不遂之前冲去营救。静音觉得她过虑了,再怎样柱间也是柯慎的恋人,说不定会结婚,哪里能下这么重的手。但是柱间的惨叫传出来的时候,静音立刻改变了看法——他真的下得去手,而且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狠!“斑最喜欢过肩摔,上次爷爷让我帮着推拿了好久。”纲手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声音,以此判断柱间的受伤程度,来决定什么时候冲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