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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家集团大楼里,盛秋桐心烦意乱的按着眉心,指尖打着圈,轻轻按压。
盛迦轩查来资料,表情奇怪。
“哥,我派人查过那个顾乃涵了,可是资料上只显示她是菓良的创办人。其他的背景,一概不知。”
连他盛家都查不到的人,应该没有什么来头。
盛秋桐松了心,嘱咐他说:“三天后,你给顾乃涵通个电话,让她过来签合同。”
盛迦轩担心之前他们的事情会暴露,毕竟这个顾乃涵来路不明。
他不由得犹豫起来,“哥,我觉得这顾乃涵不简单,你不再考虑一下?”
盛秋桐自有安排,“照我说的做。”
盛迦轩说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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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舒吃过晚饭,便与陆星难一起回到洞赢大街。
他这一路都是沉言寡语,目光晦暗,看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。
阮舒静静陪着他,没有问起缘由。
陆星难独自在阳台上吹着寒风,阮诚南的话不停的回荡在耳边。
烟灰弹了一地,弹落满心的愁思。
隔着一道玻璃门,她完全猜不透,此时此刻的陆星难究竟在想些什么。
经历过陆家的巨变之后,他的脾性变得愈发沉寂。
阮舒被壁炉火烤的暖洋洋的。
她抱着沙发枕,眼皮子渐渐沉重起来。
阮舒甩了甩头,望向窗外。
又下雪了。
她在心里惊奇道。
今年的冬天似乎比以往更漫长了。
阮舒扬起修长的脖颈,伸了个懒腰,舒展一下酸痛的筋骨。
阳台上的陆星难,接完顾乃涵的来电以后,心情顿时舒畅不少。
眼看击溃盛家在即,这其中万不能出些什么差错。
头顶偶然飘落冰凉的雪花,濡湿头发。
他抽烟最后一根烟,推开门进到客厅。
客厅除了烧干柴的霹雳声,就是钟表走针的滴答声。
而阮舒早就上楼休息了。
他没在意阮舒的早睡,草草冲完澡,也回房睡觉了。
可阮舒这一夜,都辗转难眠。
深夜里最容易胡思乱想,她凝望着不断落雪的窗外,心思越飞越远。
次日一早,陆星难就出门办事了。
他买了早餐,写了字条告诉她。
阮舒拿起字条的时候,心里没有感到高兴,而是空空的。
早餐吃的也不是很如意。
她简单吃了几口,就收拾出门了。
今天逢筝有杂志拍摄,正好是民国风,菓良的员工准时准点将拍摄的衣服,送达至逢筝。
阮舒亲自监工。
林照录换完衣服后,跟她想象中的民国公子哥不太一样。
她所认为的民国公子哥应该是温顺恭谦,儒雅矜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