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孽也不怕她不认账,擦着脸上的水站起来,赖唧唧的往吕复身边躲:“长官!您看见了吧!她当着您的面就敢行凶!”
“别装了纪暖!你跟我们老大有仇,就想弄死我们!”
“我做鬼都不会忘记你这张脸!”
纪暖一步步走上前,吓得那几人连连后退,他们都见识过纪暖和格里的狠辣,这时候干脆都躲到吕复身后,揪着吕复让他给他们做主。
吕复不能装聋作哑,只好挡在跟前,说道:“纪暖,这里是我的办公室!好好说话!”
“我说的还不够清楚?我说我是被冤枉的,我说我根本不认识这几个人,吕长官还想让我说什么?”她笑笑,“还是说,吕长官从一开始就认定我做了这种事,叫我过来只是走个过场,等会儿就要把我关起来了?”
“你说什么呢!我怎会这么糊涂?”吕复否认,“只是叫你们对对质,又不是肯定你有罪……”
“好,对质。”纪暖停下脚步,看着无处藏身的一个余孽,“你们口口声声说,我跟你们的老大有仇,那你不如细细交代,你们老大是谁,我跟他有什么仇?”
余孽被那天晚上的炸弹吓得不轻,此刻见纪暖从容不迫有恃无恐的样子,吓得说话都结巴了:“老……老大叫居穆寒,你你你跟他……”
“居穆寒,这人我认识。”她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,“他在华都追杀过我,那时候他是潘多拉的走狗,我还以为他已经死了……难道他还活着?”
她思路清晰,伶牙俐齿,余孽更是说不清楚:“他他他没……他不不是……”
余孽同伙见他如此不济,只好亲自上场手撕纪暖:“你别污蔑我们老大!我们一直本本分分,有时候活不下去了才会劫点东西吃,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!”
这话真伪无从辨别,因为见过他们的倒霉蛋都死了。
纪暖冷淡淡的说道:“是么?那我们说的应该不是一个人,那个人大概是死在华都了。”
说着,又补充一句:“那种人死掉,真是罪有应得。”
余孽们急了,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,立马姨妈表字的骂了起来,恨不得能扑上去把纪暖这个巧言令色的当场掐死。
吕复被这几个乌合之众吵得头疼,见他们没吵到点子上,咳嗽一声喝住他们,然后说道:“那你们是在什么地方遇到了疑似纪暖的人?”
那些人这才回神,一个嘴快的说道:“就在你们称作二十一区的地方,在山里。”
“山里?”纪暖摆手,“那你们找错人了,我们没有去过山里,一路走的都是大道。”
“你胡扯个几把犊子!我们就是在隧道里见的面!”
纪暖纳闷:“我去隧道里干什么?”
“你……”
那人本想说,就是他们引她过去的,但话到嘴边,他又想起这里是军方的地盘,总不能把他们诱杀了两个清缴队员的事情说出来,只能死死瞪着金鱼眼睛看着她。
“你们说的那条大道,我们的确走过,但我们一路上畅行无阻,干嘛要去炸你们?吃饱了撑的?”
“你你……”
纪暖又看着吕复:“吕长官,你这事儿做的不厚道,几个糊涂虫的话你都相信,对自己的同志却连一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。虽然我跟格里是有黑历史的清缴队,但还不至于对平民下手——哈,如果他们真的是平民的话。”
乌合之众果然是无法成事的,吕复也被纪暖这几句话臊的抬不起头:“纪暖同志,怪我没有做好调查,连累你心情不爽,你别放在心上,我给你道歉……”
“哎——您的道歉我受不起,我只希望,没有下次。”纪暖说完,冷冷的看着他,“还有什么话要说?没有我就走了。当然,这几个人,您也要负起责任,别让他们继续胡说,抹黑我们清缴队的名声。”
说完,她再也不看这些人一样,转身走了。
出门之后,她看到了全副武装的士兵,副官见到她出来,讪讪一笑,然后假意对士兵喝道:“快,快进去!把那几个家伙抓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