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兰西从一个半大小子长成玉树临风的少年,这异域风情的长相很能吸引人的眼球,他自己又不是禁欲修士,早早的就没了童子身,身边各色各样的女人都有。
东琉璃不可能为谁守身如玉,身边不缺男人,紫藤从小就见惯了出入家里的各色美男,自己的男朋友也全是区草州草级别的大帅哥,她对美色比较麻木,只不过因为担心早衰,那些草对她是只能亲不能睡,后来纷纷被别的能睡的兔子叼走。
尽管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尽管她和特兰西都是漂亮人物,然而两人都不馋对方。
特兰西从她小学生时代就将她看光了,而且一直看到现在,早不把她当个女人。他大“公”起来是相当的“公”,使唤牲口似的,用一口变声期的公鸭嗓对紫藤说:“翻身。”
紫藤正面挨了扎,还要换背面,还不能有怨言,她无言的翻了个身,然后忍无可忍的一闭眼一咬牙。
这一针是扎进脊髓的,为了止住接下来一个月的痛。
疼这一下子,轻松一整月,比较划算。
扎完针,紫藤从实验台上坐起来穿衣服,特兰西一边给样品编号一边说道:“你又给你妈献血了?”
紫藤扣着扣子,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以后别这么干了,伤身。”
“我怕死,她怕老。”在他面前,紫藤无所顾忌,原形毕露,“你懂个屁!”
特兰西摇晃了一下血样:“哼。”
紫藤打完针,针孔虽然很快愈合,但身体会无力,习惯性的在这儿坐一会儿。
特兰西隐瞒了她的身份,对外宣称是女朋友,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多此一举。
大概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,她就抱了他的腿,嚎啕着喊救命,他就被她催了眠,不得不当回救世主,救她的命。
紫藤也不客气,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女朋友应有的待遇,在他的私宅里吃吃喝喝,用超大屏幕看电影吃薯片喝汽水,累了就缩在大沙发上睡一觉。
沙发上摆满了她的毛绒公仔,特兰西也没有丢出去的意思,随便她摆。
一觉醒来,紫藤看看时间,该回家了,于是从公仔堆里坐起来,伸个懒腰,穿上鞋子,走了。
路过私宅酒吧,特兰西正在里面喝酒,紫藤站在门口喊了一声:“喂,我回去了。”
特兰西赶苍蝇一样摆摆手:“赶紧走,就不能讲究点,吃的到处都是渣,蟑螂都来了。”
紫藤对他嗤之以鼻:“就不讲究,让蟑螂咬死你!”
她也不怕特兰西记恨,喷完就走。
特兰西摇摇酒杯,听着冰球在玻璃杯里的清冽碰撞声响,然后慢慢呼出一口气,扭头看着她离开的方向。
她的病情加重了。
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。
十六岁的少女,照理说已经进入青春期,可她的身体外表强悍,实际上虚弱得连经期都没有。
她的血就是她的命,但为了维持住养母的青春,她每月都会去献血,不多,几十毫升,但是这么多年累积下来,也是一个大数目。
他劝,她不听,他也拦不住。
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,只能随她。
眼见她被疼痛折磨,他心里多了种别样的感觉。
以前没有的,但是最近有了。
手术台上的不再是个涕泪横流的小女童,而是个千娇百媚的少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