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橙把这事放在心上,打算着过几天帮老舅打听个好医生,索性把他这腿给治好了。
最近谢教授有意识地放慢了实验进程,稳扎稳打,田橙的时间也宽裕了许多,终于能每隔一周挤出一个下午的时间,去找喻兰川约个小会。
不论什么时候,校园里总是最具青春活力的地方,两人在校园里溜达了很久,又在上次在湖边的老地方坐下来。
“你是说,你们实验室的研究成果被泄密了?”
“是啊。”田橙望着面前的湖水,好像有鱼儿在里面游来游去的样子,不过看不清楚,要是带点馒头渣来就好了,一定能把它们引过来的。
她闷闷地说:“我没有证据,可是我就是这么觉得,这个冯教授,前世就被曝出过他剽窃别人的研究成果。”
在喻兰川面前,田橙没隐瞒自己是重生而来的事,喻兰川开始时抱着姑且信之的态度,后来许多事情跟她所说的一样,也就慢慢地信了,不过这人的态度很奇怪,从来都没有问过田橙,他和她上辈子是什么情况,好像一点都不好奇的样子。
这时喻兰川却是反驳她:“橙子,不能因为人家有前科,就肯定这事是他做的。”
喻辞是搞公安刑侦的,喻兰川跟着他,也有了这习惯,不论什么事都讲究个证据,田橙把事情的经过和自己的推理跟他说了,喻兰川沉默了一会儿,认可了她的说法:“你有没有怀疑的人选?”
这还用问吗,如果有具体的人选,田橙也不会这么苦恼了,她想着可以设个陷阱,让那内鬼自己往里面跳,可是想着容易,因为涉及到实验内容,实施起来却有很大难度。
心烦得不行,田橙索性不想这事了,把话题岔到另一件事上:“哎,那李革武是你送进去的,为什么不告诉我?如果不是我老舅知道了,我还蒙在鼓里呢。”
喻兰川也不是故意要瞒着她,他只是没当成一回事儿,见田橙问,赶紧就解释了:“我本来打算跟你说的,那不是被那个大舌头一打岔,就给忘了,再后来你都知道了,还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想起张存昕,田橙也忍不住笑:“那人啊,我老舅认识他,说他其实还算有两把刷子,就是性子太直嘴太臭,动不动就得罪人,怪不得让他舌头缩不回来呢。”
“对了,我老舅打算谢谢你呢,我跟他说不用了,你那属于见义勇为。”田橙笑嘻嘻地说。
喻兰川看她笑得可爱,忍不住就逗她:“咱老舅那儿就不用谢了,毕竟都是自家亲戚,倒是你,打算怎么谢我?”
说着话,他就指了指自己的脸颊,故意吸一口气,高高地鼓起腮帮子。
田橙伸出食指,在那鼓鼓的地方戳一下,腮帮子一下子就瘪下来了,喻兰川再鼓,她再戳,如是几次之后,田橙忽然起了促狭之心,忽然凑过去,在那鼓起来的脸颊上轻轻一触。
这一次喻兰川忘了放气,就那么鼓着腮帮子愣在当场,他的脸显而易见的,就飞快地红了起来。
田橙也不说话,笑盈盈地看着他。
好半天过去,喻兰川才回过神来,自己伸手摸摸脸,忽然就来了一句:“你太姥姥家里,还有没有其它被人抢走的院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