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天源好笑反问：“如果不疼你，那明天就不给你西瓜吃了，行不行？”</p>
小欣嘟嘴埋下脑袋。</p>
薛爸爸走过来，抱过小孙女。</p>
程天源微笑道：“爸，她已经开始沉了，不要抱她太多。”</p>
“没事。”薛爸爸问：“阿源，今晚凌凌回来吃不？”</p>
“她刚打给我，说有些忙，晚饭不回来吃。”程天源解释：“对完账，估摸得十点多才能回来。”</p>
薛爸爸道：“那就不等她吃晚饭了，该忙去忙。”</p>
刘英似乎想起什么，从厨房探头出来。</p>
“我在商城下头看到好些年轻人穿的牛仔裤——破洞了！就在膝盖那里，破了一个洞！不是说牛仔布很结实吗？怎么都能穿到破洞了呀？”</p>
薛妈妈摇头：“你不知道，那是故意弄破的。我第一次看到就直想摇头！好好的衣服不穿，整一个破洞——膝盖都能看见！”</p>
陈氏笑呵呵道：“可年轻人都很喜欢！我听小异说，夏季的牛仔裤薄了，穿起来更柔软，加上一两个破洞，好些人觉得好时尚！”</p>
刘英也是摇头：“穷人才穿破洞的衣服。什么时尚？如果这算时尚，那以前咱们缝缝补补的时候，天天都是时尚。真是笑掉大牙！”</p>
几个老人都笑了。</p>
程天源微笑解释：“我听凌凌说，这些破洞的裤子卖得很好，订单比去年同时间的多了一些。”</p>
“能卖钱就好。”薛爸爸笑道：“咱们都老了，年轻一辈的审美观跟咱们的怎么可能一样！我也觉得破洞难看，我不没去卖吗？可年轻人就是喜欢，还真他们没辙！”</p>
程天源想到了什么，问：“爸，三伯他要跟你们一道去春城不？”</p>
“他不想。”薛爸爸低声：“他年纪偏大，舟车劳顿受不住。二来是去那边一边玩一边住，两个月下来得不少钱。”</p>
程天源低声：“您帮他出钱，他也不要？”</p>
“他怎么可能要！”薛爸爸叹气：“另外，他也没什么心情游玩。他大儿子阿盛退休了，好像公积金弄错了什么，最近忙着去查档案去查工资表，烦事一大堆。”</p>
程天源听罢，也不好再劝。</p>
就在这时，外头传来郑小异欢快的嗓音：“阿姨！爸！我放假了！”</p>
只见小异拖着皮箱，穿着t恤和浅色破洞牛仔裤，乐颠颠走过门口。</p>
她停下脚步，微微鞠躬：“程伯伯薛伯伯好！刘伯母薛伯母好！薛婶婶好！程大哥好！”</p>
“哟！小异放假了！”</p>
“接下来就要大二了吧？真快！”</p>
“哇！小异愈发漂亮了！又高又瘦又白！”</p>
陈氏忍不住问：“小异，你多高呀？看着好像跟凌凌一般高！”</p>
郑小异俏脸微红，答：“我一米六五……应该跟凌凌姐差不多。”</p>
薛妈妈笑眯了眼睛，温声：“年轻真好！小脸蛋跟蛋白一样好看！白嘘嘘！”</p>
几个孩子围着郑小异，叽叽喳喳问话。</p>
这时，朱阿春匆匆打开门，微笑喊：“小异，回来了？外头热，快进屋吧！阿姨给你做了马蹄糕吃，很解暑的。然然扬扬，小欣和小崇，你们也过来吃。有你们的份儿呢！”</p>
“哇！马蹄糕！”几个孩子一窝蜂进屋去了。</p>
郑小异开心笑了，跟几个老人道别，忙进隔壁去了。</p>
“阿姨，我爸呢？”</p>
“他出去了。”朱阿春微笑解释：“你大哥要去单位报到上班，你爸爸陪他一块儿过去。”</p>
她取出几个小碗，一个搁一块，递给四个孩子。</p>
然然答谢，带着弟弟妹妹鱼贯回去了。</p>
“阿姨，我一会儿把碗收回来。”</p>
朱阿春应好，将门半掩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