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醒醒。”
“你怎么了?不舒服?为什么体温这么低?”
“秦岩哥……”
床上的秦岩一动不动,不像简单的睡着了。
南诺急了,眼眶通红,抓着秦岩的胳膊摇晃着,被子从秦岩身上滑落,眼前的画面,触目惊心。
床上,被子下面。
秦岩身下的被单上,被鲜红的血染透了,而此时,血珠子还在顺着秦岩的手腕,大片的滴出来。
南诺的脑袋,一片空白。
反应过来失声一边大喊秦岩的名字,一边翻找电话。
“秦岩,你不能死……你等着,我这就找人救你,秦岩……”
长这么大,南诺哪独自面对过这种场景,那个梦里发生的,都是真的,就在眼前。
忘记怎么哭,忘记害怕,跪在地上把电话翻出来,好几遍都打不开手机的密码锁,终于打开,打出120。
电话接通的一瞬间。
南诺声嘶力竭的喊着。
“象山路秦家宅院,有人割腕,快来人救他,快来人救他。”
眼泪到这一刻,才哗哗的流下来,像断了线的珠子,从没这样直面过生死,就在她眼前。
她一边,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地址,一边死死抱住秦岩被割开的手腕,鲜血顿时染红了她的衣服,她抱着,竭尽全力的抱着,好让血流的少一点,慢一点。
急救车很快赶到,急救室门前,南诺被拦在外面。
“家属在外等。”
空荡荡的走廊里,南诺身上,被血染透了,冰凉冰凉的。
南诺站着,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了,悬在急救室紧闭的大门上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期间,血库里的B型血不足,她主动献了两个400CC的血浆,本就不红润的脸上,更显苍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