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算赤脚走回去？”
此时，南诺的脚上没穿鞋，在酒会房间里的时候反抗剧烈，鞋子蹬掉了，从里面跑出来踩在地上才觉出来。
葱白如豆的脚趾，正在地上蜷缩着。
“上车。”
南诺瑟缩了一下，顾郁琛说话向来不说第二遍，说第二遍说明他已经生气了。
可貌似，她真的回不去了。
坐在副驾驶上，顾郁琛驾车开出去。
夜晚空旷的路上，车子开的飞快，道路两旁的风景化成黑影飞快向后退去，路灯如卫士，一一在眼前一闪而过。
车厢里，气氛有些压抑，南诺扭头看窗外的风景。
好压抑。
“看不出来，口味挺重。”顾郁琛冷眼睨了她裙角一眼。
南诺把裙角默默收起来，她也是出门的时候才注意到的。
车厢狭小的空间里，顾郁琛低沉的嗓音里喊着奚落和不屑一顾，南诺紧紧贴着车窗。
顾郁琛继续开车，车速很快。
从倒影在车窗上可以看到顾郁琛的侧脸，煞是好看，他开车的神情专注，以前她很少坐顾郁琛亲自开的车。
回来不到一个月时间，她已经坐过几次了。
从酒会上奔出来，身上只穿了一件连衣裙，燥热褪去，现在才觉得有些冷，她往车门上靠了靠，蜷缩起身子。
顾郁琛睨了她一眼，把暖风打开。
两人没再说话，车子才在顾宅门口停下，南诺就打开车门跑下去。
顾郁琛在后面熄了火，跟过去。
顾宅里，很安静。
南诺蹭蹭几步上了二楼，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壁灯，昏黄的灯光照着，光线不强烈，床上李妈揽抱着的小人儿，已经睡着了。